的。不过脾气却是古怪,你想到从他那儿得到消息,必须给他一坛他认为的好酒。这些人啊,比青衣人古怪的多。”
梁王倒了碗酒,刚要喝,又停下来道:“江湖多英雄豪杰,却也多出怪人。好在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规矩,互不干涉,大家倒也平安无事。”
明老接过话题,道:“不错,江湖有江湖的规矩,朝堂有朝堂的律令。只有这样,大家才能相安无事。江湖与朝堂能像现在这样和平相处,这还得拜谢太祖高皇帝呀。前朝百年而亡,就是因为江湖与朝堂关系混乱所致。太祖平定天下后,与江湖人士约法三章,互不干涉,谁若越界,格杀勿论。我大夏国能有今日之安平,于此不无关系呀。”
好不容易等明老说完,君莫怜迫不及待的问:“还有第四怪你们没说呢,第四怪是什么?”
忽然,正在喝酒的梁王停了下来,眉头不自觉的挑了挑。
明老脸色凝重,小声道:“公子,这第四怪,不提也罢,不提也罢。你不是一直敬佩梁王么?让梁王给你讲讲上阵杀敌的事。在北凉提起梁王,可是能止小儿啼哭的哟。”
君莫怜见两人谈之如避猛兽,便识趣不提,拉着梁王的胳膊,笑说:“梁王伯伯,快给莫怜讲讲你东征西讨的故事吧。”
“好,好,梁王伯伯给你讲讲。”
话题转移,气氛融洽,刚才那不经意的紧张,消散的无影无踪。只是明老眉心,却流露出一丝不自然,借喝酒之时,下意识的往外面看了看。
这一切,全落在了李蕙兰的眼中。她虽是女流之辈,然而心智灵活,丝毫不输于梁王与明老。
日月替换,时光流转。不知不觉间,君莫怜等人已在梁王府滞留半月之久。在梁王的教导下,君莫怜的骑术日益精湛,只是与梁王比起来,差距甚大。不过,骑术能与梁王相比的,又能有几人?
“看来是留你们不住了,也罢,来日方长,我等也
不必学文人那般扭捏。走吧。”
梁王大手一挥,尽显王者之气。
“梁王伯伯,感谢这些天对莫怜的照顾,莫怜告辞。等以后有时间,莫怜必来拜见梁王伯伯,再聆听梁王伯伯的教诲。”
说道此处,君莫怜忍不住别离溅泪,红了眼圈。这几句话,当真发自肺腑。长这么大以来,除了母亲和兰姐,从没有一个人像梁王一样对他。梁王不但没有看不起他,反而赠他宝马,如此恩情,他永远难忘。
“臭小子,哭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哭哭啼啼那是文人女子行径。不要辜负梁王伯伯厚望,否则,梁王伯伯不会饶你。”说罢,梁王又转过头,拍了拍明老的肩膀,叹了口气,“明老啊,咱们兄弟,下次见面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好好保重,下次见面,在好好喝他娘的。”
想起往日情义,再想到自己这些老兄弟们,是见一次少一次,也不禁悲从中来。
“梁王保重,下次见时,再陪梁王一醉方休。梁王,珍重!”
“走吧走吧,老子最见不得别人掉眼泪。臭小子,赶紧滚蛋,哭哭啼啼,想什么样子。”
“梁王伯伯,再见。”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青卢一声长嘶,白鸽回头望了一眼,随即,发足狂奔!
梁王看着明老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却依旧没有回去。
不多时,一骑西来。马上是一名白衣文士,约莫四十来岁,只上嘴唇两撇胡须,眼睛小而精,嘴唇极薄,下巴极尖,倒像一只老鼠。
等那人到得梁王跟前,梁王点了下头,道:“文远,辛苦了。”
此中年文士,便是大名鼎鼎的梁王智库——李文远!世人皆知,梁王之所以能成为梁王,多半功劳要归于李文远。
李文远提出的“以梁地养梁人,以梁人守梁土”的策略,使得两地成为北方的一道铜墙铁壁,北凉铁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