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空助被工藤雅纪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个哆嗦,然后木然地僵在了床上。工藤雅纪还在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但是齐木空助感觉自己好像什么也听不进去了。
这是何等的社死?一个痴汉在心上人的床上,抱着他的衣服,做着不可描绘的变态举动,然后被心上人捉奸在床。呸,是当场抓获。
他齐木空助上一次丢脸还是上一次。不愧是雅纪,总能让他吃瘪。
工藤雅纪见叫了好几声,齐木空助也没有回应他,只是停止了呻-吟之声,还以为他疼晕过去了,连忙就要给远在伦敦的霍普教授打电话。
那动静总算惊醒了走神的齐木空助,千钧一发之际,金发青年从被窝里钻出来,把被子拉到脖子以下,只露出了一个脑袋:“雅纪酱,我没事,就不用打扰教授了!”
工藤雅纪有些迟疑地看着他,见他好像真的没事,说话中气十足,脸上还带着红晕,确实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这才放下打扰教授的想法。
齐木空助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还好他反应快,不然真是非一般的社死了。
“空助酱,你之前在干嘛呢,我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叫你也不应,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了。”
齐木空助表示这话他没法接,意外确实是有意外,但是这让他如何说?说我在对你的床耍流氓?青年躺在床上,支支吾吾地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空助酱,你到底怎么了?”工藤雅纪满心疑惑,齐木空助的态度太可疑了,这让他很难不多想。
宽大的电视屏幕里投放着工藤雅纪的样子,青年担忧地看着屏幕,身上的浴袍领口微微敞开,因为角度问题,衣服内的情况真是一览无余。
湿漉漉的黑色长发黏在雪白的肌肤上,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使黑的更黑,白的更白。宝石一样的蓝眸含着温柔与担忧,花瓣一样的嘴唇微启,还可以看到一点若有若无的舌尖。
齐木空助只感觉鼻腔一热,两道鼻血就流了出来,他后知后觉地抹了一把,鼻血被抹到手上和侧脸上,显得十分惨不忍睹。
工藤雅纪瞳孔地震,怪不得空助酱一直支支吾吾的,他果然是生病了。一定是很严重的病,所以空助酱才不愿意说出来,因为他不想让我伤心。
工藤雅纪被自己的猜测说服了,他心急如焚,现在只想快点赶回齐木空助身边:“空助酱,你别怕,不管得了多严重的病,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我马上就回来。”
说完,也不等齐木空助回答,就急匆匆地挂了电话,收拾行李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票。
齐木空助眼睁睁地看着工藤雅纪的身影消失,还未说出口的解释也尽数咽回了肚子里。他默默无语地坐在床上,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跟工藤雅纪解释。虽然很不厚道,但是雅纪能提前回来,也算是一件好事了。
金发痴汉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被他弄得乱七八糟的床铺与衣服,其他的先不说,还是先把这些东西洗干净吧,不然还不知道怎么跟雅纪解释呢!
齐木空助吭哧吭哧地开始清洗床单,连鼻血都没来得及洗干净,那场景十分不忍直视,也幸好只有他一个人在。
工藤雅纪连夜飞回伦敦,谁也没来得及告诉,路上一直胡思乱想,想着齐木空助到底生了什么病,会不会是绝症之类的。结果被自己的想象吓得眼泪汪汪的。
整整十几个小时的时间,明明困得要死了,却偏偏睡不着。好不容易入睡,也噩梦连连,然后又从梦中惊醒。工藤雅纪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还有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如今正是深夜,飞机外一片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工藤雅纪心不在焉地对着窗户发呆,只觉时间过得太慢了。
飞机一落地,工藤雅纪就急匆匆地往学校赶。等他打开寝室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床上睡眼惺忪的齐木空助。
\"雅纪酱,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