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疯掉了,而她的丈夫以及其他家人,却总是认为那是她的抑郁症发作,如果不是还处在哺乳期,恐怕她就被送进疯人院了。
而后来几次失败的过程,她似乎已经有了抗性,孩子还没有开始哭,她就变得清醒了,面对医生和警察的询问,她坚称当时窗外有人,而且是满怀恶意看着她,对她的孩子尤其憎恨和愤怒,表情中还夹杂着一丝恐惧。
那张脸她讲得非常清楚就是那幅难看的画上,那个丑陋扭曲的磨坊主。
哪怕是她丈夫也不支持她,理由是专业的:没有人的表情可以这么复杂,哪怕是演员,他们也不能同时表达出这么复杂的情感,都是要通过技巧来展现的。
但是特别行动局相信她,因为很多东西,脸是扭曲的,不要说三五种表情,就是再乘以十,一张脸上也装得下。
再说很多时候并不是人“看到”,而是人“感觉自己看到”。
不过这件事被她坚持讲出来,又获得了很多人的认同之后,突然就销声匿迹了,再也没有人死亡,那幅画同样再也没有消息。
所有一切尘埃落定,人间恢复太平美满,她也固执的和丈夫离了婚,自己开了家裁缝铺子,小心谨慎的守着儿子过活。
每年都有探员来找她,某些是例行询问拜访,有些,则是打着和凯文同样的主意,试图挖掘被忽略的线索,找到那幅画。
这位女士现在讲述起过去,已经是一片平静,这对案子其实不利,因为这意味着她已经被询问过太多次,不断地记忆强化甚至在脑海里形成固有定义:这件事就是这样子,所以不可能有新线索了。
和其他人不同,凯文还见了那个儿子,其实已经不小了,只比凯文低了两个年级,马上就要去领驾照,算是成年人了。
这小子对于有人来询问过去的事挺反感,但是也没说什么,估计也是真习惯了,不过对于凯文他还是好奇的:一来过去没有人专门看他,二来凯文的年纪也让他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