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拍着徐明五的肩膀说:“明五,我看这样,我们现在就回厂里商量,很快就会给你答复。你们可不能做出违法的事啊。”徐明五见事情如愿进展,同村人投来仰慕的目光,越发霸气:“你们不赔钱,我们不走。”
刚出院门,秦主任对齐科长说:“老齐,咱们先去办公室,李厂长可能没走。咱俩来老彭家,厂长知道。你赶紧到保卫科,派几个人到老彭家,维持秩序,以防事态恶化,矛盾升级。多去几个人,要从气势上压倒他们。”老齐道:“这好办,到办公室我打电话通知好了,有人值班,让他们召集人。如果来不及就让潘霞在大喇叭里广播通知,这样快。”秦主任制止道:“不要广播。广播虽然快,也走漏了风声,让对方有了戒备。”
到了办公楼,李厂长办公室的门半开着,两人推门进去,见李厂长坐在办公桌前闭目思索什么。听到响声,没等对方说话,睁开眼道:“我在等你们呢。情况怎么样,人打的严重吗?”秦主任道:“应该没什么大事。一只眼睛用纱布包着,躺在老彭家的床上,还盖着老彭家的绣花被子。”厂长道:“这徐明五啊,秉性完全暴露出来了。”齐科长愤懑道:“这家伙平时无理搅三分,有理不饶人。一帮人拿着铁锹锄头,在屋里转来转去。我真想拿铐子把徐明五这小子铐起来,太猖狂了。厂里的职工不能让他们这样欺负。连起码的安全和人格都没了。”李厂长慢语道:“做事不能冲动。要搞好工农关系,安定团结还是要讲的。你们是厂里的保卫科,虽然你们也是正规编制,有正规的警号,但是你们不能处理厂外的治安事件,他们犯法,只有地方公安管辖处理,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关于踢球,看菜园抢球的事情,学校的姜校长跟我说过,还专门写了一份材料,我当时也没重视这个事情,结果真出了问题。”然后话锋一转:“徐明五提的什么要求?”秦主任把徐明五要赔一百块钱,要去县城看病,以及来的人要管吃喝,不答应不走的事情说了一遍。李厂长沉吟片刻说:“关于看病,先到厂卫生所检查看看,看看伤情是否严重,再决定去不去县医院。关于赔偿问题,谈谈你们两个的看法。”齐科长说道:“不能惯着他们的坏毛病,一分钱也不能赔,有了开头,以后会得寸进尺,堵不住的窟窿。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来打砸抢这一套。就凭私闯民宅这一条,就可以治他们的罪。”李厂长摆摆手:“打了人该赔还是要赔的,一码归一码,看赔多少合理。刚才我说了,周围村民违法行为,我们没有执法权,归地方派出所管。”齐科长点头道:“是的是的。要不是您时时刻刻的提醒我们,我当时就想带几个人去,把徐明五铐起来。”秦主任说:“人打的不严重。我看了,这个人也不是善茬,人称村中一虎。徐明五提出要一百块钱,是讹人,狮子大开口,当时我也给他算了一笔账,他们一天工分三毛钱,一个月全勤只有九块钱,他要一百块钱,快顶他一年的工钱。不能他要多少就给他多少,不合理的要求不能答应。我觉得最多给他五十,但是很难协商成功。徐明五说了,少一分都不行,就在老彭家不走了。老彭现在是欲哭无泪,家里闹得鸡犬不宁。”齐科长说:“要不就找他们生产队的队长,让队长出面,徐明五不好说了吧。”李厂长摇着头:“在徐庄村,徐明五很有煽动性,队长反而没有号召力。他虽然不是干部,却行使着村干部的权利,之所以不让他当干部,就是他可以胡来瞎闹,不讲原则,出了事情是他个人行为,和生产队没有关系。这是一种伎俩。但是村里有什么事情,要和厂里打交道,都是徐明五出头露面,队长我还从来没见过。”秦主任突然醒悟道:“李厂长一说打交道,我想起一件事,上个月徐明五找厂里,说村里电压低,磨房的机器开不起来,还经常停电,想借用厂里的电路,接到村里。当时我还让电工去村里看了情况,说要换一个变压器,他们的变压器容量太小,这事还没和徐明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