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句话啊,出来说句话啊!”
夜魅所说的每一句话,位于山顶的风卿狂都听的一清二楚。
奇怪的是,居然没有一点点揪心的感动。
他要她出去谈个清楚,他恳求她给个回应,他细数着她的残忍,他将自己的深情化为利刃戳向她的心窝。
可是,他有没有询问过她的想法?
该说的话,该解释的事,不是早就说过很多次了吗?
老生常谈,掰扯的总是同一件事,难道就特别有意义吗?
他苦苦揪扯着她未曾经历过的记忆不放,坚持把某份甜蜜安在她的身上,逼着她来为那些美好负责。
她又该如何回应呢?
千祥云不忍心的在风卿狂耳边轻声道,“主人,夜魅公子对您是真心的,他可以为了您去死,为了您做任何事。”
“千祥云,我不想听这些,我要练功了,麻烦你帮我照看好墨九凰。”风卿狂心底一阵厌烦,索性真的钻进识海中去了。
虚灵坐在墓碑前,咧着嘴,看向天空,乐的不行。
风卿狂突然间闯进来的时候,甚至看见了他来不及收起的冰色门牙。
什么事儿那么高兴?
至于么?
笑的喉咙眼都露出来了。
见到她进来,一贯小气龟毛的他竟然忘记了两人之前小小的争执,完全没有刻意为难,用力的挥了挥手,算作打招呼。
风卿狂惊讶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妖精反常了,又当如何解释?
她缓步走过去,用脚踢了踢他的手臂,“喂,有事儿说事儿,别笑的那么渗人。”
“你心情不好?”虚灵媚眼如丝,兰花指戳过来,推开了风卿狂的鞋。
“不太好。”风卿狂并不否认,外边发
生的事儿,虚灵不可能不清楚,他住在她的体内,从某种意义上说,很多东西其实是无法隐瞒彼此的,尤其是透过感官便能注视到的外界的那些,更不可能有隐瞒的余地。
索性,不废话,往虚灵身旁一坐,手肘顶了顶他的身子,“有酒吗?”
“亲,这儿是你的识海,哪会有那种东西呀!”虚灵装傻,笑呵呵的白了她一眼。
这厮心情真的是很好。
风卿狂再次确定了这件事,便更加不客气的又顶了他一下,“少装蒜,我只对你可以模拟出任何需要的东西,就算不存在,你也有办法让感觉相信它
们是真实存在的,快点,给我酒,要好酒,我想喝。”
“有没有搞错,这里是你的识海你的地盘,想要喝酒居然还来找我?”嘴上在抱怨,手臂却是在身后一掏,便从墓碑后取过一只白玉酒壶,放在她手上,“不要饮的太急,你也说了,这里是识海,只要你相信酒是存在的,你喝过后,一样会有醉酒的感觉。”
风卿狂挑剔的摇晃了下酒壶,“还能不能更小气些,要点酒,废话连篇也就算了,居然才给这么一点点。”
说罢,一饮而尽,酒壶丢回去,不客气的命令,“再拿些出来,多一点,别那么小家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