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山但笑不语,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挥散了一路跟着他们而来的那些美男们。
风卿狂背着走,一边往楼上走,心里一边暗暗思索,迅速的将有限的信息汇集到一处,不期然间,她想起了那枚徽记,然后,当她站在二楼房门前时,脑中有灵光一闪而过。
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似乎她猜到房内的人是谁了。
手,轻轻一推。
门未锁,有一点力,便敞开来。
房内有人,却不是墨九凰的气息。
一双手臂,轻
柔探出,搭在她肩头。
在这个过程中,风卿狂又无数次机会可以闪躲,可以拒绝,甚至是回击,但她没有。
她静静的站在那儿,被动的被那双有力的手臂揽入怀中。
如丝般的长发,被那人轻轻吻了下。
她耳边,有叹息声响起,“月,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我很意外,但是很高兴。”
风卿狂抬头望天,忍住跟着一起叹息的欲望。
曾经有一度,她被人强加了个名字:月倾华。
会用如此亲昵不掩疼爱的口吻喊她的人,世上只有一人,那人的名字,叫做凌阳。
沙漠之都宿日国的神殿祭祀,一个神秘兮兮、神经兮兮的男人。
“这段时间,我很挂念你,见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说罢,重重了拥了她一下,在她没有表达不满之情,轻轻放开了她,“那边坐,我给你倒些水喝,那边有水果,滋味挺不错,你尝尝?”
风卿狂眯着眼,看着凌阳欢欢喜喜的忙忙碌碌,顺势在竹椅上坐了下来,柔荑握着椅背,缓缓捏紧。
“你究竟是什么人?”之情她就猜到这个男人不简单,现在看来,怕是她理解的肤浅了。
“月,你说什么呢,我是你哥哥啊。”凌阳嗔怪,探出手来想要
揉揉她的发,却见她头一偏,闪开了,于是,脸上立即涌上了许多委屈,“分开几个月,你又不打算认我了吗?”
这一句话,饱含惆怅,满是辛酸,再配上那张漂亮精致的面孔,杀伤力极强。
风卿狂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忽然产生了一个极为大胆的想法,“你也是蓝月岛的人对不对?”
凌阳一怔,继而笑容扩大,“喔?为何如此想?”
“蓝月海,很难找,而你此刻就在蓝月岛上,不是吗?”风卿狂不假思索的回答。
“在这里,便属于这里吗?如果按照你刚刚的说法,在这儿便属于这儿,月,难倒
你也属于蓝月岛吗?”他把问题抛了回来,戏谑的话语里仿佛多了些什么,只是她很仔细的掩藏的很好,倒好茶,端回她面前,竟然也是
用嫩竹制成,饱含竹叶的清香气息。
“回答我。”她没心思与他逗趣,更没心情喝茶,且十分不喜欢被人玩弄于掌心之中。
“你先喝茶。”凌阳推了推茶盏,依然笑的温柔。
“我不喝。”一挥袖,茶碗扫掉,风卿狂眼神平静。
凌阳全然不恼,只当她是个任性的孩子般对待,相当之纵容,“何必如此呢?月,你心中明明非常清楚,我对你,没有一丝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