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就在她眼前,轻描淡写的没了,全没了。
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风二!风二!都是她!全都是她!
风素娥怒不可遏。
可她情绪越是起伏,风卿狂反而越是平静,莲步轻移,换了个位置,宛若高贵的女王猫,戏耍着她锁定了的猎物,神情慵懒,透着危险。
“心痛了?呵,四小姐,真没想到,这世上也有什么东西会让你觉的心痛。”
“你对花花草草有情有义,你对满屋的绿色一片深
情,你那仅存不多的善念,全给了些一文不值的花儿了吗?”
“很好,既如此,便让你一次痛个够好了。”
她手一翻,一条银浪,横扫过去。
为了照顾到风素娥的功力很差,风卿狂特意的放慢了速度,且只笼罩了左边的花儿。
风素娥能很清楚的看到那是一柄银剑,比普通的长软剑还要长三分之一左右,它在风卿狂的手里,宛若她延伸在外的手臂,运用起来得心自如。
剑锋异常锋利。
所到之处,兰花翻飞,有不少直接被‘切’成了上下两截,飞起在半空之中,
再被那化为白芒的锋锐绞成了碎片。
风素娥一个踉跄,她终于亲眼见到了下人们口中所说的‘惨剧’,单是听着,已让她血脉贲张,情绪激动,再目睹一次之后,她浑身上下,气血都要堆积在一起了。
“心痛吗?风素娥?告诉我,你的心,会痛吗?”
朱唇微启,风卿狂认认真真的问着。
她对这个问题异常的执拗,若不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风素娥被刺激的不轻,脑子昏沉沉的,不由自主的答道,“风二,你这个无耻的女人,你这个来历不明的贱种,你
这个一辈子无所建树的废物,你为什么还要回到风家来碍大家的眼,你怎么不去死,去死啊。”
“风素娥,我不会死,从现在起,我要看着你和你引以为傲的家族,完全变成脚下的这些花泥,任人践踏,翻身不得。”风卿狂冷凝一笑,字字如立誓般坚定。
风素娥被她噎的一愣,猛咽几下唾沫,她想使劲儿的反驳,大声呵斥,像几个月前那样极尽所能的侮辱风卿狂,使用世上最恶毒的词句来教训她。
她是这样子想,自然也是这样子在做的。
“风卿狂,你又是个什么样的好货色呢?与你娘
一样,生了张狐媚子的脸蛋勾引男人,你想进入皇室,借由此来改变自己不堪的地位,我早就看穿了你,我告诉你,你的一切龌龊处,在我眼前无所遁形。”
但很快,她发现,所有辱骂,哪怕是揭开了所谓的疮疤,痛击她最疼痛的地方,仍是没什么作用。
风卿狂只是冷冷的看着她,眼神居高临下,轻蔑而冷酷,像是在看一个小丑,她甚至没有去阻止风素娥。
只在她呼呼喘着大气,手按在心口处,脸色发青的时候,清淡的接口,“说完了?”
银软剑狂袭而涌,上下翻滚,一片冰冷的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