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的所有花儿,一朵不落,全数斩断,这一剑,干脆利落,潇洒流畅,任何人都能轻易的看清剑的起势落势,那花儿好美好美,清谷幽兰,被碾碎之前,乃是它们一生之中最美的时刻,然而比昙花一现更加短暂的美
丽,维持不到半个呼吸,便成了不能护花的花泥,粘泞的站在了脚边。
“风卿狂!”风素娥气奴更新,大叫一声,一口黑血,噗的喷了出来。
血雾,以及浓郁的血腥气,化为扇形,弥散开来。
“游戏结束,很无
趣的游戏,如果不是必须,还真是懒得玩呢。”索然无味的摇了摇头,风卿狂收敛了笑,一步一步,踏走上前。
她每进一步,风素娥便后退一分,脸上的狂怒、心疼全被惊恐所取代。
忽然想到了那些花被银剑斩断的画面。
她一点不怀疑,或许在下一个呼吸,她就成了那些兰花,惨死在风卿狂的软剑之下。
这简直太可怕了。
她居然主动送上门来!
风素娥忽然不由自主的大声尖叫起来,后脑发间精心点缀的五彩羽翎随之而抖,她想转身快步逃掉,却忽然间发觉,小腿已然
软的不像话,就连支撑着身体的重量都有些勉强。
“不要……不要……不要杀我……”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受控制的求饶起来。
“风素娥,我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我,不要来惹我,否则的话,引来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起的,你还记得吗?”
软剑宛若有了生命,缠了上来,先是勒住了风素娥的腰身,紧接着便是双臂,最后是柔软的脖颈,制住了她的要害,掌控了她的生命。
是生是死,全在风卿狂一念之间。
“我没惹你呀,我也没有靠近你,二姐,你说过的话,素娥全都记得
呢,你离开了风家以后,墨竹居我是一次都没去过,更不敢有侵占的心思,真的,不信你随便抓个人来问问,大家都知道的。”
她的脖子好痛,那软剑的剑锋锋利异常,擦伤了娇嫩的肌肤,一行浅红色的血滑落而下,留下了一条惊心动魄的血痕。
风素娥意识到,风卿狂此来,怕是绝不会与她善罢甘休了。
那股可怕的恐惧感,更加深了几分。
“你把我的人,招在身旁,不经我允许,要她伺候你,然后虐待她,以泄私愤……”
风素娥想到了什么,眼睛张大,嘴唇哆嗦。
“
怎样?被反虐的滋味不好受吧?”
风卿狂已然走到了她面前,两人身高差的不多,可风卿狂的风采之盛,将风素娥牢牢的压制住,整个人的精神颓靡着,脸上布满了惊恐,还有不可置信。
“风二……不不不,二姐!二姐!你才回风府,就气匆匆的来找我这儿,毁了我多年的心血,斩了这些珍贵的兰花,就是为了知画那个贱人?”
啪的一声脆响。
风素娥的脸甩到了一旁,一行血迹顺着齿缝流下来,偏偏还有脖颈上软剑为威胁,她被抽开后,还得强迫着自己挺直了身体,以防止脖颈被割断,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