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催促的比较急,而这件事,也只有你能去做。”神殿的规矩,历来都是如此,祭司主外,巫女主内,各有分工,凌阳再着急,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风卿狂身上,因为那些事并非是他能够处置的了。
可偏偏在这关键的时候,风卿狂以失忆为借口,拒不配合。
每天忙碌完之后,想起了这事儿,他都懊恼的拿脑袋去磕桌子。
“我不会,去了也是瞎弄,你负责?”风卿狂无奈,脸色与口气都非常露骨地表明了她的不耐烦。
“我会负责。”长叹一
口气,似感伤,似回忆,凌阳的手臂轻轻搭在她的肩头,“从小到大,我们不都是这样子度过么?月,除了你之外,我没有人可以倚靠,而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会在背后胡乱**一刀的人,也只
有当亲哥哥的我而已……我们是亲人,骨血相连,这永远都不会改变。”
风卿狂毫不留情的送上一记白眼。
讨厌,又拿亲情来压她。
硬的不行,就换上软刀子。
而她,明明知道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至少她绝不是他的亲妹妹,他所描述的美好过往其实与她没半毛钱关系,却总在一个不小心被他击中了心
底最柔软的地方。
凌阳对待她的样子,就好像是她对清柔的感情。
她想,她是真的无法辜负他的期待。
罢了,就算是在离开前,最后为他做一些事吧。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做一天妹妹,便替他这个兄长分一天忧吧。
“好吧,我去试试,实在不行的话,就配一些大补丸,最多让他们拉拉肚子好了。”
风卿狂半真半假的说道,心里却是另有盘算,她没看过瘟疫感染者的症状,自然不可能盲目配药。
如果凌阳实在要强迫她去做,她就干脆将粮食磨成粉末,揉
成药团,再掺些小剂量的药草,经常能见到的那种,应该……可能……大概……差不多……不会闹出人命吧。
天!
这根本就是不负责任的鬼扯行为。
偏偏,有人疯了似地连连点头,无比赞成。
“就按照你说的办!总比拿不出来要好,我会在其他方面多下下功夫,争取转移皇室的注意力,不让他们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神殿这边,希望能顺利度过这场难关吧。”凌阳苦笑。
“有那么严重吗?”风卿狂坐上小轿,摆手示意婢女慢一点再挂上轿帘。
“你只要尽最大努力就好,其余的事都
交给我。”凌阳收了刚刚所有气馁的情绪,笑容淡淡,“有哥哥在,没人可能妄动神殿之尊严,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一股暖流,缓缓从心底涌出。
他亲昵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再亲手帮她理顺长发。
挥挥手,几个身穿孔武有力的白衣汉子过来,四平八稳的抬好了小轿,一路往药室而去。
果真是赶鸭子上架,不会做,自己琢磨吧。
不可否认,有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三个月之后,风卿狂斜倚在宿日国太子府后院的老树最顶端,极目远眺皇宫的方向,一片云雾缭绕,看不清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