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双手合十,风卿狂完全被打败的样子,“不要在我面前提起这个名字,我会头疼、眼痛、耳根痛,不,应该说,全身都痛。”
她恨不得拿把刀把惯于苍澈的一切记忆全都挖掉。
“那就好!这样我就放心了。”凌阳的心,轻巧落地。
还夸张的长长出了一大口气,仿佛真的担心她会爱上苍澈似的。
“如果实在拒绝不得,还是你陪着我去吧,对付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家伙,你比较在行。”忍住笑,板着脸,紫眸望向远方,利仞城内万家灯火,刚好能分散注
意力,不让她破功笑了出来。
呃!
妹妹这是在嘲讽他吗?
凌阳仔细端详了会,没从那张倾国倾城的俏脸上看出异样。
摸摸鼻尖,他怀疑是自己生出了错觉。
“我也很想陪着你一块,但是利仞城这边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得身。”
顿了顿,他压低了嗓音,轻声道,“神殿的巫女和祭司不宜同时离开,虽说近两百年来,皇族那边始终恭敬有礼,不敢怠慢,可是,谁都难以保证这样子的和平安宁会维持多久……月,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风卿狂淡淡点头。
这种政治上的平衡之道,她
非常明白。
皇族与神殿各掌一方,缺一不可,相辅相成,互相制约。
权利被分散,心生罅隙也是常有的事。
哪怕心底恨不得立时能致对方于死地,可谁都不敢先动手,破坏和平。
换句话说,不积累到了足够的资本,确定可以用碾压的姿态去凌辱对方,即使手中掌握的资源再多,也不敢轻易的先挑起争端。
风卿狂无聊的直想打哈欠。
真懒得再参与其中,被他人左右,到最后,还是无辜的炮灰一枚,倒霉的事儿一件接一件,躲都躲不开。
吃一堑长一智,她学乖了。
能避,还是避
着点。
她久久的沉默,反倒是让凌阳不知所措起来。
“月,你是我的亲生妹妹,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加疼爱你,希望你能得到幸福,放心大胆的去吧,太子会是一个很好的归宿,嫁给了他,你不会后悔。”
他喜欢像弈棋那般去计算人生,每一步,都事先琢磨好。
有关于皎月的一切,在她十岁那年,与太子殿下初见,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已经筹划到。
现在,只要按照原计划,一步一步的进行就好。
然而他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却有些不太对劲。
她没有像失忆之前那般,提起这事儿便
大吼大叫的发脾气。
皓腕轻搭在他的臂弯间,每一步都走的淡定从容,唇畔噙着一抹浅笑,黑眸弯弯,光华乍现。
沉默以对,叫人琢磨不透的宁静气氛。
她的身上,有华光若隐若现,令人不敢小觑。
“月?你不说话,就代表了同意吗?”凌阳再次停住脚步,语含无奈的追问。
“哥哥的话,妹妹怎么敢不听。”唇瓣继续上扬,勾勒出愉悦弧度,透着几分森严,“可是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嘛,再说,人家失去了记忆,做错事的机率就更大了,哥哥想让我去京城,我一定会听命行事,不过,您可得做个坚实的后盾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