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过客,便意味的已然过去,既然过去,又何必撕扯的那么明白。
如此作想,她的心情才会稍稍好过些,自认一向是洒脱之人,缘来缘去,释然便好,在无力回天的时候,越早接受,便越早解脱。
她风卿狂,从不难为自己。
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安然无事的度过好几个月,尤其最近,几乎想不起墨九凰,她快要忘掉这个人。
直到左子安有意无意的提起了他,他说墨九凰对她不怀好意。
真的是如此吗?
无论是反驳或是
承认,似乎都不太恰当。
墨九凰啊墨九凰,你真是个难懂的男人。
在风卿狂脸上不断变换着神色的时候,左子安也在偷偷的窥探着她的表情,越看越是心疼,越心疼越是对墨九凰咬牙切齿,小嘴张了张,却发不出声音,有时候,安慰的话,显得那么无力,说多了,反而假了。
就这么安静的走了好长一段路,驼铃叮当响,黑夜里传出了老远。
左子安轻声道,“乖宝,以后我都陪着你,再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吗?那种情绪,倒是没有的。
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的事,想多了就觉得浑身冷,冷的她不由自
主的颤抖,止都止不住。
见她不答话,左子安又道,“乖宝,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呢?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你想去哪里,想做什么,我全都支持你。
她没有立即答话。
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左子安还以为不会得到回答的时候,她轻轻道,“小舅舅,我想变强。”
“嗯?”左子安一下子坐正了身体。
“太弱,会变成累赘;太弱,永远都是别人手中的牺牲品;我不想那样子。”风卿狂嘴角一咧,想笑,又没笑。
松一口气,饱含着从未有过的软弱,软弱到了极点,“我要主宰自己的生活,别人的事,我不
管,也不想管,但我的一切,不准别人来做主。”
这便是她沉思之后得出的结论,也是所有问题的症结点,她太弱了,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每个人都能随随便便的践踏上几脚,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命运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中,不管她喜不喜欢,总有一条无形的线在牵着
她走。
这样的生活,她厌恶透了。
左子安搓了搓手,“好,从现在起,我陪你便走天下,找寻能够治疗你的方法,乖宝,纵然再艰难,我们也一定会寻到医治好你的办法。”
风卿狂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我自有办法。”
左子安不解的抓
了抓头发,“乖宝,我不懂。”
风卿狂温和一笑,“不懂不要紧,我懂就好,小舅舅,我要开始练功了,如果你觉得无聊,可以先走。”
“那怎么可能。”左子安怪叫,“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你,你就是最最重要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要练功,我得在一旁守着,乖宝,你不可以赶我走。”
与预计之中的回答差不多,风卿狂并不意外,左子安一向是个极具保护欲的小长辈,便点了点头,“我没打算赶你走,只是穿越沙漠的确是件辛苦事,你不想去,真的不必勉强,小舅舅,你知道的,我可不会为这种事不高兴,你关心我,我同样也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