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仔细的拭去了身子上沾染的泥污,一边打量着树屋的结构,前后各有几扇窗,哪一扇最有利于悄悄溜走,不被察觉。
这念头一起,墨九凰的声音跟着一同响起,“风卿狂,别想逃走。”
他他他他……
是鬼吗?
连别人的心思都猜得透。
太诡异了吧!
风卿狂气的握拳用力一砸水面,水花四溅,“你没事做很无聊是不是?”
墨九凰站在树下,仰头望向天空,沉声道,“如果你当时留在原地等我,我应是
还有许多事要做的。”而现在,他却不得不放着一大堆要紧事不去处理,留在这儿替她守门。
“我为什么要留在原地等你?谁准许你带我来这儿的?你弄晕了我的时候,有问问我是否同意吗?”
风卿狂认真的跟他掰扯道理,抬高下巴,望着头顶的一处缺口,觉的那里是非常靠谱的一条出路。
“弱者,只需臣服于强者之威严。”他的答案,言简意赅,直白明确。
自然也非常的……伤人。
虽然说的是实话,可风卿狂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强者,很好!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他口中的
强者,然后……
“墨九凰,你平时跟别人讲话,也都是怎么呛人怎么来吗?”风卿狂从水中走出,擦拭长发。
“谁敢冒犯,自有人去处置,我一般不说话,语言这东西,累赘!”冷丝丝的声色,没有起伏,平淡的叙述着。
非刻意在炫耀,也非以此来说明什么,几个字,一串话,让人莫名的生出了寒意。
风卿狂唇角微微勾勒起来,一丝冷笑绽放,“这你这么说,没直接喊人来处置我,还算是大发慈悲、日行一善喽?”
“你知道就好。”墨九凰的声音仍旧很淡,但那淡漠中的威压,却带给人
一种无形的压力。
话已至此,算是没办法往下接了。
风卿狂随手抓过了一件放在附近的衣裙往身上套,穿了一半,发觉墨九凰给她准备的是件银白色的长袍,款式和颜色,以及衣袍上细枝末节的纹理图腾,全与他身上穿的那一件特别相似。
情侣服?
风卿狂的脑海里跳出了这三个字。
跟着极度阴郁的把那三个可怕的字从脑海中甩出去,有多远,甩多远。
墨九凰口口声声的说,要收她做手下,做下人,这件衣服,一定就是为她准备的下人服,没错,必定如此。
她从
没答应要效忠于他,所以这件看起来蛮拉风的女式银色长袍不适合她。
随手一丢,嫌弃的将长袍丢出老远。
风卿狂从初晨戒中翻出一件穿惯了的长裙换上,黑发依旧拢为一束,简单利落,潇洒漂亮。
昨晚这一切,她踩在浴桶上,轻触树屋最顶部的天窗,灵敏攀爬而上。
墨九凰,叫他一个人守在树下,守到天荒地老去吧。
她能摆脱他一次,也就能摆脱他第二次。
让他好好看看,他眼中上不台面的弱者,如何绝地反攻,扬长而去。
树屋内,依旧有细碎的水声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