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可能做到如此地步?
三天前,明明还很勉强。
全凭游刃有余的巧妙身法,极力支持,很轻易便能看出她的勉强。
可是昏睡了三天之后再醒来,她的身上,不动声色的出现了某种变化,那变化是左子安所无法理解的,他绞尽脑汁也想不通。
风卿狂心情大好,微微一笑,探手揉了揉小仙童面团一样的脸蛋,触感一流,“不通就不通吧。”
反正对她来说,没太大差别,天道之功是不需
要运转原本经脉的。
当然,这件事,她打算当成一个小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包括左子安在内。
倒不是对他不信任。
实在是这功法得来的莫名其妙,她自己也无法解释前因后果,为了避免多费唇舌,干脆还是缄口沉默吧。
左子安苦着表情,小手指了指在自个儿脸上肆虐的纤纤玉手,叹道,“乖宝,能不能不捏?我是你舅舅耶,被外人看到了,多不好。”
“对哦。”风卿狂又捏了几下,收回手,认真道,“不知道为什么,老是忘记你是长辈。”
谁叫他长的那么小。
个头只到她的胸口,模样俊俏可爱,大眼睛扑闪扑闪,表情萌萌的,老是让人情不自禁的有种想欺负他的感觉。
大约能猜出她在想什么,被刺中隐痛的左子安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表情整个夸着,哽咽欲泣的小脸又萌又逗人。
还特意用那种苦巴巴的音调颓废念道,“我也很想有个做人家舅舅的样子,可是……”
自怨自艾的摸着仙童般俊秀无双的小脸蛋儿,嘴角勾起,苦笑转深,没再继续说下去。
“回去吧。”左子安闷闷的走在最前,一下子郁闷了。
风卿狂有些奇怪,跟在身后,不知是
自己的哪句话刺痛了他,惹的他那么不开心。
要上去安慰他吗?
风卿狂有过一瞬间的迟疑。
可当他看到左子安憋屈的眼泪差点掉下来,就打住了这个念头。
算了,他心情不好,还是留给他安静空间,自己慢慢调整吧。
她若是不经意间再说错了一句半句,真把小家伙逗哭了怎么办。
她可是最怕小孩子的眼泪了。
一晃半月过去。
风卿狂异常忙碌,几乎没有一点时间休息。
白天她揪着左子安过招,从最艰难的以弱胜强对决之中,寻找突破壁
垒的契机。
夜里则是沐浴在竹林月光之下,进入到一种无法用言语描述的情境之中,与天、地、月形成了奇妙的互动状态。
让浓郁凝结的月光一遍遍洗涤着她的身体,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似乎都获得了新生……
只除了她心口处被斩断的玄阴灵根,不好不坏的维持着现状。
表面的伤口早就看不到了,可因为那一剑而遗留下的后遗症却是一直存在,就连‘天道’之法所调动起的代表极阴的月之力都无法将之修复。
她仍是世人眼中的废物,不折不扣的废物。
风卿狂对此颇为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