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轻而易举的卸下了她腰间临时找来冲场面的绳鞭,拎着就走。
爬回到他之前坐着的那张大椅子上,拿起咬了一半的朱果继续啃,不耐烦的冲着风卿狂挥了挥手。
那意思是让她赶紧出去,别磨磨蹭蹭的耽误时间。
好吧。
他年纪还小,心却不会,风卿狂不跟她计较。
捏住手中的软剑,风卿狂手腕一抖。
剑身似拥有了生命一般,舞出一条蜿蜒的银浪,寒光肃杀,真是一柄好剑,说不出的趁手。
有它在,胜算在握。
废话不多说,素手一推门,风卿狂走出门,步履轻盈,来到院子中央站定。
如黑绸般华丽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之上,白皙的肌肤披散着阳光淡淡的金色,凌厉的杀伐之气并不曾有损她的容姿,反而更彰显出她独特气场。
强大,从容。
风芙蓉身后跟着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已先下人一步,来到风卿狂面前站定。
“几天不见,妹妹气色见好,听说今日在皇宴之上,你被皇上御口钦赐免了以后时不时得应诏去见驾的麻烦,姐姐真替你开心。”
风芙蓉温温柔柔的说着话,音色平缓,听不出半点恶意,仿佛真的只是姐妹间在诉说亲切的体己话。
不过仔细一琢磨,那淡淡的话语之中,字字都是针是刺,若还是人生遭了大难的风初晨站在此,非被她气的气血涌动不可。
风卿狂心中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你来,可有事?”
风芙蓉娇笑着素手掩唇,“我是陪着三叔和六叔来的。”
一句话将责任推的干干净净,坐收渔翁之利的算盘打的劈啪作响。
三叔,风建安,风家最大的纨绔之一,修行炼器样样不行,吃喝*赌各种精通。
六叔,风世疆,风家第二纨绔,常年与风建安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臭气相投。
两个人过着酒色财气五毒俱全的生活,没事带着几个**才,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仗着家族荫庇,习惯了无所顾忌的浪荡。
眉色间有无名的戾气一闪,纤长素指一寸寸划过软软的剑身,这真是一柄吹毛断发的好剑。
像是可以感受到使用者的强大,竟兴奋的发出嘶鸣轻响,颇有些跃跃欲试之感。
她专注的抚摸着剑身,静静用她的方式安抚软剑的狂躁之气,手腕随之轻轻一抖。
一条银色的游龙,在
烈日之下,冰冷似月。
“不过是一个废物,还玩剑?”
风世疆流里流气,吊儿郎当,一走三晃的冲了过来,“行了行了,别装了,我可没时间多跟你这种人说话,风二,我和你三叔今儿来是监督你搬家的,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怎么还有脸霸占着墨竹居。”
风芙蓉双臂环胸,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幕,尤其是风二手上的那一把软剑,更是惹得她妒火熊熊。
她是有眼力的,那软剑有如行云流水,寒光内敛,一看就非俗物。
风二过去在家中受宠,不知私藏了多少这样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