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卿狂来了精神,嫣红的薄唇翘起可爱的弧度。
“要什么代价?”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面具男继续欠揍,优雅的欠揍。
“我身上的伤没好。”
风卿狂指了指伤口处,“里边伤到的经脉比外边的伤口要严重的多,你能治?”
既然他能让血肉一夜之间愈合,那么她应该可以对他保持一点点的期待吧。
“治,当然可以治,但是麻烦的紧,小美人儿,你还欠我一条命呢,再续上你的经脉,成就你的未来,你要拿
什么来报答我呢?”
男人静了静,声音越轻,越是好听,每个字都咬的极为准确,宛如珠落玉盘,敲在人心底,那独特的魅力,不动声色的可以魅惑万物。
“你说。”债多了没感觉,风卿**脆大方的任由对方开价。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
仍是那话,比之前慎重了几分。
风卿狂没听出来差别。
她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伤能不能有希望彻底好的问题之上了,“这么说你能治?你肯治?”
他的眼神倏地浓黑起来,隔着黄金面具,背后的表情,绝对诡异。
“治
疗的过程,绝不比死轻松多少,或许开始治之后,你会宁可直接去死,也坚决不要我继续往下进行。”
“我有个习惯,一旦开始做什么事,不到完成,绝不罢手。”
“小美人儿,先不提诊金的事,就说治伤的过程中,如果你撑不住,想要放弃,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她会撑不住治疗?真是笑话!
“你尽管治吧。”
“这可是你说的喔。”
面具男像只狡猾的九尾狐,笑了。
一个月,比一万年还要难熬。一个月,简直像是轮回了百世。一个月,时间不长,却能苍老了一颗心
。
但撑过了这一个月,不止好转了身体,她的意志力也被百炼成钢。
从此之后,世间没有任何事能让她生出一丝动摇。
风卿狂回过神来,发现山洞内,只剩下她一人。篝火未熄,木柴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单调的令人心慌。
不必照镜子,她隐约也能猜出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狼狈。原本光滑如锦缎的肌肤密布青紫色的痕迹,触目惊心。
彻夜的折磨,让她的头脑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无法思考,慢慢的将视线移转到周围,借着跳跃的火光,她只望见了一片空旷。
那个人……已经走掉了吗?
还在想着,一个人影,突然间毫无预警的出现在她跟前。
黑暗掩去了他大部分的身形,眉目看不清晰,却只觉得有一种无形的沉重威压,扑面而来。
风卿狂换了个姿势,懒洋洋的仰起头,望着他。
目光接触的一瞬,风卿狂就觉得心神不宁,无法动弹半分。
那人向前走近半步。
他半蹲下来……无声无息逼近,“你的伤,好了八成,今天是最后一次治疗,剩下的那两成,需要等到你的功力有所突破时,才会慢慢痊愈,从今往后,不必再受这每天一次的生死之痛,卿狂,你可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