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闹钟都响了好几遍了,萧景颜才蛮不情愿地从床上爬起来,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还是不免有些尴尬,毕竟她之前跟李靖宇是那样的关系,现在竟然又阴差阳错地住在了一个屋里,有时候缘分这种东西还真微妙得让人看不懂。
她在房间里简单梳洗了一番,换了一身宽松简约的家居服,便下了楼,餐桌上的气氛有些尴尬,她没有说话,沉默着在一旁的角落里坐了下来,李靖宇不自觉地往她的脸上瞟了几眼,但碍于李尘在旁边,他还是侧过了脸,望向了一边。
听说墨梓瑶这几天好像又发病了,李尘还是像往常一样将她关在了房间里,由两个佣人在门口看守着,虽然萧景颜看不到她的人,但坐在客厅里,还是能听到一声声尖锐的叫喊,声音惊恐到了极点,好像正在亲生经历什么极度可怕的事情一样,令人毛骨悚然。
吃完了饭,李靖宇好像还有什么话想跟萧景颜说,但才刚刚走到了她的身旁,就被李尘叫住了。
“靖宇,还在磨蹭什么,赶快去公司了。”李尘虽然上了年纪了,脸上的皱纹和头上的些许白发还比
较符合他的年龄,但那双眼睛却还跟年轻人一样,丝毫没有浑浊之感,漆黑深邃的眼珠显得狡黠异常。
李靖宇一听,立刻转过了身,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跟着李尘出了门,萧景颜眼见着他们都走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家里顿时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墨梓瑶还在不停地尖叫,凄厉的哀嚎回荡在这空荡荡的房子里,虽然她的胆子一向不小,但此时此刻还是觉得有些害怕。
她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听说了,墨梓瑶小时候亲眼所见墨氏夫妇之死,留下了心理阴影,所以时不时地就会犯病,而这些年来李尘收养了她,认作女儿,将她视如己出,给她找遍了名医,用了无数种珍贵的药,可都不见有任何气色,渐渐地也便放弃了,只当是养了一个病人在家中了。
现在外面的人一提起李尘,都不禁竖起大拇指,说他是个大善人,墨氏夫妇离奇死亡,他作为朋友收养了他们的两个孩子,将墨梓骏培养成了赫赫有名的金牌律师,墨梓瑶就算有病也都不离不弃,若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他的确值得受人尊敬。
萧景颜躺在房间里,有些
无聊,想起这两天发生的事,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觉得李**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每次从李尘身边走过,她都不由得感受到一股浓重的寒意,心里忍不住发怵,还有那个墨梓瑶,她总是觉得墨梓瑶并不是像所有人看到的那样,真的在那场灾难中被吓疯了,虽然发起疯来叫喊声没有任何破绽,但每次看她的眼神却一点都不像一个精神病人,反而异常理智冷怨。
她虽然嫁进来这么长时间了,但整个李家在她看来完全就是一个谜,她根本什么都不了解,身在其中就像陷进一团迷雾里一样,周围的情况到底是安是险,身边的人究竟是敌是友,这都是一个个谜。
不知不觉之间,也不知道在哪儿传进来了一股香味,闻起来温和清新,似百花清香,她也没怎么在意,反而还挺喜欢这种香味的,任由着这股香味涌进了鼻腔,渐渐地,她觉得眼皮有些沉了,慵懒地搭了下来,呼吸也放轻了许多,意识慢慢模糊了下来。
就在她沉醉在其中的时候,卧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双脚慢慢踏了进来,脚步如狸猫般轻盈,
一身黑色连体紧身衣,头套蒙住了整张脸,只留出了两只眼睛,身材瘦小灵活,看样子应该是个女人。
那女人走到了窗台边,将窗帘全都拉得严严实实的,透不进半点光亮,房间顿时昏暗了起来,接着慢慢走到了她的床边,从身旁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把尖刀,刀刃上泛着阵阵寒光,慢慢靠近了她的脖颈,眼神狠厉异常,眼底的阵阵杀气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萧景颜完全被香迷得失去了意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