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成方阵堆在城南门,原本的巡逻队有自己的安排,还有人能被派来巡逻是出乎意料的,巡逻队队长叫孙庆华,与文宗阖是老相识,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大手一挥让司钥衡他们留守南门,其实意思就是不用他们了。司钥衡他们只能呆呆地立马停留在那。
西京位处内地,秋天一到夜间刮起了大风,呼呼的略过人耳。司钥衡原本想安静一下,但在风中隐隐的听到了什么…
马鸣声,叫喊声,和房屋倒塌的声音。司钥衡还没想明白,抬起头来就看见城池东边不远处的地方燃着火光。司钥衡一愣,随后驱马前进,司家骑兵紧跟其后。
仇鸾派人拦住了他们。
“你们干什么!竟然擅离岗位,可知这是重罪。任你是什么公子王孙也要被问罪!”
司钥衡伸手施礼,“大人,在下并没有冒犯的意思。在下见西边燃起火光,以为是贼寇入侵,所以一时情急就…”
“少整这些,你只要守好你自己的本分就是了,别的事不需你上心。”
“那西边这是?可要在下前去帮忙,必在所不辞。”
仇鸾并没有回他的话,转身就走开了。
司钥衡并不放心,私下里派了个亲信去西边看看怎么了。
夜色里,司钥衡向西边的树林里盼望着,看到他的人从黑黢黢的林间跑了出来,头顶是被火光照亮的天空。
“蛮贼,公子!蛮贼已经打到东边了。此刻他们正在屠村!”
司钥衡听了吃惊不小,潜意识里手摸向了腰间的刀。但司钥衡还是反应了过来,先行派人向仇鸾禀报。自己也立马组织好队伍向东边冲去。
仇鸾有一次拦住了他,大声质问司钥衡要做什么。司钥衡还以为是报信的没说明白,又花功夫解释了一番。但仇鸾脸色还是那样,说这与他何干,不要乱找事。
司钥衡一愣,片刻才想明白。低头骂了一声,无视挡在马前的仇鸾,策马奔去。骑兵紧跟其后,浩荡的气势把仇鸾吓得跌落下马,差点被踩死。
司钥衡拔剑出鞘,冲在最前。须臾间就赶到了被劫掠的村落。
反穿皮衣,头戴毡帽,手持弯刀,如同传闻所说的蒙古兵。那群士兵,不,强盗!正无恶不作,他们闯进没有滚石羽箭防卫的民居,杀死手无寸铁的村民,毫无廉耻的掠夺他人的财富。他们从闯进村子的那一刻起无论老幼,见人就杀,抢劫完后似乎还不尽兴,又放起了火。
半座村子已经陷入火海,村子的道路上遍布尸体,那群贼人仍然在趁火打劫,幸存的妇女、孩子在路边哀嚎…
司钥衡看到这一幕怒发冲冠,领头持剑上前挥砍。
但很奇怪的是,那群蒙古人见到了骑兵来袭,并没有做出防守,甚至近乎无视依旧做他们的勾当。司钥衡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蒙古士兵反应迅速,纷纷翻身上马,弓箭连发不断寻找反击的机会。急促的号角试图将剩余的战力集合起来,但在火烧过后的断壁残垣里蒙古人完全裸露在银月铁骑面前,银月铁骑人手一把铜圈牛筋弩箭无虚发,彼此交叉掩护让失去了机动性的蒙古贼人不得不束手待毙,有马的蒙古兵见大势已去就此逃窜,留下的被一刀刀剁掉。
穷寇莫追,看到这群入侵贼寇狼狈逃去,满身怒气、战斗的激情逐渐平息,一个作为男人的雄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司钥衡来不及为自己人生中第一次领兵作战的胜利而高兴,就不得不立马去收拾残局。
村子里的火势越来越大,甚至延及到了周边树林。许多受伤的民众躺在路边,危在旦夕。村子里还不知道有没有潜藏的贼人。
司钥衡略一冷静,开始安排各项处理事宜。首先安排百姓,将他们转移到安全地区。让军中的军医为伤者治伤。然后派人报信,寻求支援。仇鸾不是可以与其商谋的人,司钥衡又顶撞了他,所以消息务必送到文宗阖手里,不然司钥衡怕是要领一个违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