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司钥衡起了个大早。五更的时候就被噩梦惊醒了,一点困意也没有了。结果发现可儿也醒着,借着朦胧的天光看着他。
司钥衡搂过可儿,轻声问道,“怎么了?醒的这么早?”
可儿往司钥衡怀里挤了挤,“梦到了坏事情,不过也没什么…”
司钥衡拍了拍可儿的背,轻声安慰道,“没事,都有我在呢。”
可儿原本也不需要安慰,也就只是嗯了一下。可儿正过身子,趴在他的胸口上,也问起他来,“你也是做了噩梦了?还是为咱俩的事烦心?”
司钥衡记起刚才的梦来,迷迷糊糊,清醒了觉得荒谬至极,当时却一下子吓醒了。他不敢跟可儿说自己梦见的是什么,因为他现在发觉过来,那个梦里可能暗示着自己懦弱的想法,所以也低头吻了一下可儿的额头,说没事。两个人就这么躺着,不时说两句话,等着天亮。
司钥衡看到天边露白就翻身起床,可儿帮着他穿上了衣服。
司钥衡看着给他系绅的可儿,开口说道,“我刚回来,今天家里会有很多人来拜访,你和我一起来吧。”
可儿系上了活结,又把衣褶给司钥衡整理好,随后善解人意的开口道,“我赶路太累了,想休息休息。再说,我也不愿见生人。”
司钥衡点点头,“晚上我把亲近的带来,多少见一见,那些人我都跟你说过的,你知道我们的事。外面那些应酬其实也挺烦人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我走了,你再休息一会儿?”
可儿摇摇头,“我睡不着了,更想走走。”
司钥衡说也好,随后又嘱咐了几句就出门了,让守在门外的丫鬟去伺候可儿梳洗,还嘱咐了可儿的早汤要准备些什么,最后提醒还要领着可儿在家里转转。
百般嘱咐后,司钥衡才恋恋不舍离去。转到前堂,司钥衡发现虽是起了个大早,但已经有不少人登门拜访了。
闲杂人等入不了家门,稍有些名声的也不过是让老吴给打发了,只有些司家来往密切的密友和声望不俗的名宿才见得了司家人。外院就已经堆满了拜访的来宾,。喧闹声穿过整个院子传到司钥衡耳朵里来。得亏有老吴在外面指挥四方,八面玲珑,将这群前来溜须拍马的外人顾及颜面的打发了出去。
司钥衡没敢出内门,吩咐手下人给他送点糕点过来—估计一整天都吃不着什么正经东西了。
司明岚从内门走了进来,他刚才在那群外人面前露了个面,算是给了他们一个面子。司明岚被吵得脑袋发胀,赔了半天假笑,心里烦的不轻。
“怎么起的这么早?用过早饭了吗?”
司钥衡说还没。
司明岚就揽过他,两个人坐在偏屋,身边的人很快上了些早点热汤,两个人很快用完了餐。
司明岚接过手巾擦了擦嘴,随后开口,“听说你回来,这两天来拜访的人会很多。吴叔把外面的人都安排好了,到时候你出去漏个面就行。”
司钥衡点了点头。
“歆茹她们你最近你们见见吧。自知道你回来,她们可盼了好久了。一些我难插手的事宜还是她们安排的。”
司钥衡还是只点了点头。
“歆茹许了人家了。”
司钥衡这下子抬起头来了,明显露出来了惊讶的神色。
“是她老家延平来的人。”
“他不是家里没人了吗?一直是由家里人养起来的啊。”司钥衡觉得莫名其妙,追问了下去。
“是歆茹的二伯。他亲自来的家里,说给歆茹找了个好人家。我们打听了,是她二伯管辖内的王家,三代富户,倒也还算是合适…”
“延平王家?为什么要歆茹嫁过去?十来年都没管过,为什么今天又要了回去?”司钥衡觉出了这事的不对劲。
歆茹是他四姨的唯一的女儿。四姨和姨夫在一次出行时被劫匪劫杀。司钥衡的母亲可怜歆茹,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