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盈盈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自己被人侮辱到愤怒。
真的,就算是她在谈项目的时候喝多了,被那些不要脸的男人摸到胸吃豆腐的时候,她都没觉得这么侮辱。
因为那本身就是一个只谈交易的事情,合则聚,不合则散,上升不到自尊的层面上来。
但是今天不一样。
对面坐着的人是警察,这儿是公安局,他的职责就是维护公民的合法权益,而不是戴着一副有色眼镜下意识的去帮助更富有的人。
这不公平。
这世界上的穷人太多了,跟富人比起来这个比例简直没法看,难道说所有的穷人都是坏人,哪条法律上写着的道理?
但盈盈知道自己不能跟他吵,一旦撕破了脸,她只能更快的被抓进去,那样一来她就连个解释的机会也没有了。
“警官,可能有些情况你还不太了解,我之前生长在一个比较富裕的家庭,生长环境跟付家不相上下,只是因为我家里遇到了一些变故,所以我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尽管我口袋里可能没什么钱,但我的眼光还是没有问题的,我识货。别说我不是贼,就算我真的是,眼光也不会差到去偷一条有了年
代感又没有任何实际价值的珍珠项链。”
盈盈抬起头望着面前的警察,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坐以待毙根本不是个办法,她表现的越是软弱,他就觉得她越心虚,越无能。
这样的话,他在心中认定她是贼的可能性就也更大。
与其如此,她倒不如坦然一点,把该说的都说清楚,他要是想要偏袒付家也没关系,她还不相信天底下就没有说理的地方。
大不了她找个律师起诉就是了,既然她没做过,她又怕什么被冤枉?
不等警察再次开口,她就又说了一句道:“警官,你刚才说的那话其实也不全对,你少说了一个人。”
警察听到盈盈的话面露疑惑,“我少说了一个人?哪个人?”
“Rola。”尽管据她所知,项链丢失的那天Rola也不在付钰笙家,可是这名警察为什么会在刚才说话的时候根本没有提到Rola这个名字呢?究竟是他忘记了去提起,还是从一开始付家就有意向警察隐瞒了这个人,这就是两说了。
如果放在以前,她还真不一定要在Rola这一个名字上较真,既然她当时不在家,那这项链丢失肯定跟她没什么
关系,所以她提起她对破案也没什么帮助,属于无用功。
但是自从她知道了那个能让付钰笙豁出命去保护的女人就是她后,她真是没办法不讨厌Rola。不管这件事情跟她有没有关系,她都要跟警察提一句,不能让Rola就这么占了便宜。
万一这个警察的是非分辨能力就是很弱,她说几句他便又觉得Rola身上也有疑点,所以把Rola也叫到审讯室来陪她作伴呢?这都是说不准的事情。
她不试试,又怎么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听到她的话,警察脸上疑惑的表情没有任何改变,而是继续反问她道:“Rola是谁?”
她听到警察的困惑,嘴角下意识地就往上勾了勾。
付钰笙已经保护Rola保护到这种程度了吗?生怕警察会误伤到她心爱的女人,所以在跟警察描述案情的时候,压根就不提起她的名字?
他既然能托她下水,那她为什么不能托他心爱的女人下水?
如果不能互相相爱,那互相伤害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警官你竟然不知道Rola?其实我也不清楚她跟付家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但是她一直都居
住在付家,项链丢失的那天早上,Rola也在别墅里,所以如果说我有嫌疑的话,Rola也应该有嫌疑才对。只是我不清楚这个报案的人到底是何居心,为什么要对你隐瞒实情,压根就不提付家的别墅里还住着这个女人。”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