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像周钦那样誓要把柴家拉下马。
不过他肯为现在身份低贱的卢华英主持公道吗?他会不会和户曹、柳城县令那些人一样草菅人命,匆匆结案,直接定卢华英的死罪?
柴雍思索片刻,道:“我去见一见这位魏刺史,当面和他说清这个案子的疑点。”
裴景耀听到转机两个字,脸上不由一喜:“有转机就好!”
他立刻把消息转告给这几天日夜以泪洗面的王妤。
他是好意,不想王妤听到魏明肃的名字,脸上最后一点血色消失殆尽,惊恐得战栗起来:“魏明肃?”
裴景耀安慰她道:“大嫂,三郎会去找魏刺史证明三娘是清白的,魏刺史和柴家没有冤仇,不会像周钦那样非要栽赃嫁祸。”
王妤脸色惨白,眼泪滑落下来:“你们有所不知……魏明肃和柴家没仇,可是他最恨的就是我们卢家!”
“他恨腓腓!”
王妤还记得四年前,被赶出国公府、从地上爬起来的魏明肃慢慢挺直了背脊,转头回望卢家人的眼神。
那双漆黑沉静的眸子里,全是刻骨的恨意。
……
柴雍去求见魏明肃。
西州府兵接了谷管事塞进手里、拿着很有分量的荷包,眉开眼笑,道:“世子爷,不是小人不通融,您想见魏刺史,可能要等明天,今天求见的人一拨接着一拨,魏刺史都没见,明府要为魏刺史接风洗尘,魏刺史也推了。”
柴雍问:“不知魏刺史在忙什么?”
府兵答道:“户曹和明府离开后,魏刺史就在屋子里看公文,没见其他人,进城到现在,衣服都没换,也没叫人送吃的进去。”
堂堂刺史穿着一身灰扑扑的青袍出现在众人面前,户曹和县令惊得眼珠都要瞪掉了,要不是簇拥着魏明肃的都是带刀的西州府兵,还真没人信他是杀人如麻的魏刺史。
柴雍心想,魏明肃刚到柳城就带走卢华英、接手了案子,肯定要先了解案子发生的经过,才能做出判断。
他眼神示意谷管事再给府兵一个荷包,看着府兵,语气恳切:“请你转告魏刺史一句话,郡王的亲随府兵都有杀人的嫌疑。”
“原来世子爷要和魏刺史说这个……”府兵把荷包塞进衣袖,笑道,“世子爷,魏刺史刚才已经派人去传令,要郡王的亲随府兵全都待在驿馆内,没有他的手令,不得离开寸步!”
柴雍一愣,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
看来这位魏刺史是有真本事的。
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蹄声,一个满头大汗的少年跳下马背,从他身边跑了过去。
柴雍在门外等了一会儿,院子里不停有人进进出出,却没有一声说话的声音,从他们急促的脚步声就可以看得出他们的长官魏明肃令行禁止,很有威严。
普布过来找柴雍,压低声音道:“世子爷,裴公子说魏刺史和卢家有仇。”
柴雍心里一突,回到卢家。
王妤满脸绝望,含泪道:“柴世子,四年前,魏明肃曾来卢家求亲,他想娶三娘……”
柴雍愣住了,脱口而出道:“怎么可能?”
四年前,卢华英是高贵的五姓女,魏明肃是个一穷二白的抄经生,两人之间身份云泥之别,他去卢家求亲,说一句自取其辱都是轻的!这些年皇子想娶卢氏的女儿,卢家都看不上!
王妤擦了擦泪,叹了口气道:“当年的事情几句话也说不清,是三娘对不起魏明肃,她曾经当着很多人的面说她喜欢魏明肃……后来,魏明肃求亲,卢家说了很多嘲讽魏明肃的话。”
柴雍和裴景耀相视一眼,两人都很错愕。
王妤泣道:“三娘落到魏明肃手里,魏明肃不会放过她!”
柴雍回过神,来回走了几步,道:“四年过去了,也许魏明肃现在没那么恨三娘了?”
王妤苦笑:“柴世子心胸旷达,是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