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进了贼人,烨王殿下受了伤。”那管家虽不是很理解为什么太子妃要半夜带郑岁年出去买桃花酥,但这不是他们下人该管的。
“什么?阿挚受伤了?”离歌神色一紧抱着郑岁年就跑了进去。
“小歌儿,你去哪了?”离歌带着郑岁年“闯”进去的时候,就见到轩辕安躺在床上,脸色苍白。
离歌:她记得,她没有下手那么重吧。
“我带岁岁去买桃花酥了,阿挚怎么样了?”离歌将郑岁年放下,牵着郑岁年走上前,看了看轩辕安。
“小歌儿……你……”轩辕绝看着离歌,仿佛离歌的身体里面不是原来的魂魄。
“是臣女让太子妃陪我去的,我见太子妃一个人出去很是无聊,就央求太子妃陪臣女去买桃花酥,殿下要是责罚就责罚我吧。”不仅郑岁年握着离歌的手有些发抖,她的小身子也在发抖。
“小歌儿出去怎么不叫我?”轩辕绝摸了摸离歌的头,已经信了一半。
“我梦到我阿娘了,我想她了,我也叫你了,你睡得太沉了。”离歌的眼里有亮晶晶的东西即将涌出来。
“是我不好,但下次小歌儿也不可夜半跑出去好吗?”轩辕绝一见离歌的眼泪便有些手足无措。
离歌狡猾的戳了一下轩辕绝的伤口,思念母亲,而睡不着,轩辕绝也曾经干过,不过他是一个人喝酒。
“好,但你不可以罚岁岁。”这几天想来她也出不去了,太子府肯定会戒严。
“嗯。”他本来也不想罚郑岁年的,自从布施过,他便对这样的小孩子生出来同情心。
“我听闻府中来了贼人,阿挚……他……”离歌眼中的晶莹突然就落了下来。
“小歌儿不哭不哭,拿贼人下手没那么重,阿挚也有些郁结于心,想来是因为母亲故去的缘故,这算是一起发作了,以后要好好将养着了。”轩辕绝也心疼一手带大的弟弟啊,那个小团子,一点一点长大,从刚开始的依赖他,到如今胸中有郁气都不肯跟他说。
他,大概是个很不好很不好的哥哥吧。
“阿绝,别担心,等阿挚醒了我便带着阿挚在外面散心。”想来大概不是因为凌景苑,有些原因也是因为轩辕绝吧!
任谁看着自己爱的人和其他人你侬我侬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如何散?”他三日后就要去上朝跟着父皇处理奏折,可是他也放心不下两个差不多大的“小孩”自己出去。
“继续布施,给故去之人祈福。”离歌除却要笼络人心,也是有私心的,她想让轩辕安成为最锋利的一把剑,必要的时候便扔出去,他可比轩辕绝有用多了:“然后带着阿挚去玩,让他好起来,也算是我这个当嫂嫂的唯一能干的了。”
她和轩辕安是注定成为不了同一阵营的,就算轩辕安愚昧不堪也要死的,更何况,轩辕安很是聪明。
“好,辛苦小歌儿了。”轩辕绝轻轻吻了吻离歌的额头,何其有幸,有小歌儿这般妻子。
“不辛苦的。”离歌柔柔的靠在轩辕绝怀中:“来人,护送郑小姐回去。”
“是!”很快便有人应答。
“岁岁啊,替我看看老师有没有被吓到。”离歌在轩辕绝怀里冲郑岁年笑。
“好!”有那么一瞬间,郑岁年好像看到了很久以前的离歌,笑的纯粹而温暖。
不像这个时候,笑容里有这只有小孩子才看得懂的忧愁。
“唔……”送走了郑岁年,便听见了轩辕安小小的声音。
“阿挚!”轩辕绝三步并作两步到了床边。
轩辕安紧皱着眉,也不知道做到了什么不安稳的梦。
“阿挚……”轩辕绝伸出手,轻轻抚上了轩辕安的眉头,企图把那皱着的眉给熨帖开来。
“太医!”离歌喊到:“看看烨王是不是要醒了。”
太医已经很老了,留着长长的白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