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离嘛!我干嘛赎身,攒够了赎身钱,我又没有钱去买房子,又没有户籍。”
浣溪还是笑嘻嘻的,看起来什么都不在意,有种“浪的几日是几日”的感觉。
但是离歌感觉到了,浣溪很伤心,而且她隐约也猜到了点东西,浣溪在等人,她存了死志,估计等的人回来了,她就……
离歌不想她死,她不想任何人死,她也从易素那里套过话,易素只告诉她,她把浣溪买下时,浣溪就存了死志。
其余的,易素不肯再说了。
离歌其实是没有办法的,一个人若是身上有伤还好治,只怕心中有伤,那最是难医。
“离歌姑娘。”是小厮。
“哎?不是不开门吗?谁还来?”浣溪气鼓鼓的,冲淡了离歌心中一点点悲伤。
离歌打开门,小厮将手里拿着的食盒递给她说,这是沈绝差人送来的,是他自己炖煮的,请离歌姑娘一定要喝。
离歌接过食盒,关上门,有些恍惚。
沈绝有什么东西非要在今天送?自己炖煮?
“哇!离离!那个经常找你的公子哥给你送东西?”沈绝这名谁不认识,离歌本来就贵,他还几乎日日点离歌。
春月楼的人都知道,沈绝,是一个痴迷离歌的冤大头。
“嗯。”离歌将纸张收起来,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打开了它。
里面是一碗雪梨银耳羹,离歌突然想到自己昨天在同沈绝说话时,咳了几声……不会……是因为这个吧。
“雪梨银耳羹?他想让你好看点?我们离离够好看了!”浣溪凑了过去看了看。
“不是吧,离离昨天不是咳了吗,可能是因为离离咳了吧。”涣水昨天有来找过离歌,她也听见了她咳了,当时她还嘱咐离歌多穿点。
没想到,没比过沈绝,可怜离离才及笄就让人惦记上了。
“离离昨天咳了?你看我说的对吧,以后啊,少开窗户,多冷啊,这大冬天的。”浣溪的关注点根本不在沈绝身上,她只关心离歌。
“无妨。”离歌被这么一打岔,心中升起的异样全都没了,但是那颗小芽啊,破土而出了。
“无妨什么无妨,你再说无妨,我怕你素姑姑来骂你!”就像小孩告状一样,浣溪遇到什么事,也总爱用素姑姑来威胁人。
“好……”离歌确实不太想挨骂,虽说出发点是好的,但谁想被骂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