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深究。
甚至在他和沈茂的斗争中,以她的身份立场,不站队已经是一种偏袒。
可她也只装作不知道。
但她没想到有一天沈弋会算计到她头上,这会儿,她是真的有点失望。
……
见顾清潼不吭声,沈茂淡淡道:“你们的事,我不插手,你自己处理。不过——”
他顿了顿,语气转冷:“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
顾清潼将简历随手一折,揣进大衣兜里,转头又是一脸没心没肺的表情。
她冲沈茂抛个媚眼:“这么凶干什么呀?我的好哥哥不就是你嘛~是吧,沈茂哥哥?”
回应她的,是沈茂不屑的轻嗤。
-
顾清潼到家是晚上八点过。
她一个人住七百多平的大平层,无论什么时候都显得冷清。
她也不在意,进了门就把所有灯和音响打开,在high爆了的重金属摇滚声中给浴缸防水,点上喜欢的香薰蜡烛,又去衣帽间挑了好看的睡裙。
随后给自己开了瓶红酒,回到浴缸边,脱了衣服舒舒服服的泡进去。
温暖的水流包裹上来,顾清潼惬意的舒展身体,拿红酒瓶当话筒,一边喝酒一边摇头晃脑的跟着音响里的歌手一起嗨。
手机响起时,顾清潼正上头。
也没看是谁的电话,随手接起,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大声道:“喂?”
电话那头静了好半晌,顾清潼又“喂”了几声,见没人应,嘀咕着将手机拿远了点,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名,顿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顾清潼手忙脚乱的关了音响,清清嗓子,老老实实地喊了声:“大舅。”
“你又出去鬼混?”宋徹语气严厉。
“没,在家呢。”顾清潼道,“你要是不信,我们视个频?”
宋徹也不知信没信,没再和她纠结这个话题,沉声问:“你前天和人打赌说要退婚是怎么回事?”
顾清潼:“……我喝多了,开玩笑的。”
“你一个女孩子,整天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像什么样?”
顾清潼敷衍:“嗯嗯,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宋徹拿她没脾气,顿了顿,问:“你和沈茂……”
“我和沈茂好着呢,过两天我带他回去吃饭,你就别担心了啊。”顾清潼打断,“大舅,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我就……”
“潼潼,你有空还是要多回家看看。”
顾清潼的声音戛然而止。
“舅舅知道,方宜嘉的事你心里一直有根刺。但你妈去世这么多年,加上你……”
宋徹顿了顿,叹了口气,劝道:“你爸有新家庭和孩子很正常,不是方宜嘉也会是别人,你不要任性。”
“所以我回去干什么呢?”
顾清潼很轻的笑了下,脸色平静,声音却微微发着抖。
“大舅,你知道的,他并不是我爸。”
“潼潼,你是你爸爸一手带大的,这十几二十年的养育之恩难道不比血缘关系重要?”
“你和沈茂的事你爸爸白天还打电话让我劝劝你,就怕他亲自跟你说你会反感。你虽然不是他亲生的,但他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宋徹试图举例说明:“你爸爸他就是从小在宋家长大,相当于宋家半个养子,这么多年……”
顾清潼心不在焉的想,是啊,这么多年,你们就养出来一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她懒得再听,把手机扔到一边,猛地沉进浴缸。
水流灌进耳朵,漫过头顶。
水压带来的嗡鸣声中,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灯光被折射出七彩的颜色,从水底向上望,水面像是撒了把碎钻。
在憋气的轻微眩晕感中,顾清潼想到宋徹方才的话——
“他什么时候对你不好过?”
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