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老三昨天就回府了?”“回禀王爷,据手下人讲,韩王、钱惟演一行昨天就回府了,好像还带回来一个不明身份的年轻女子,如今安置在钱府呢!”“不明身份?这个老三,前段时间他不是收了一个唱花鼓的蜀中女子吗?出来玩乐几天,又带回一个?”“听说这个年轻女子是钱塘人氏,说不定是钱府旧人呢,说是来京城找寻失散的弟弟!与韩王在路上巧遇,因和钱惟演同乡,暂时安置在钱府内,慢慢寻亲。”“我这个三弟呀,如果不是楚王兄关照着他,说不定比秦王还悖逆呢,多亏他还说处处以楚王为榜样,你瞧瞧他都做了什么,大婚才几天?就把正妃冷落在一边,韩王妃的父帅还在前线征战呢,也不怕寒了将帅的心!”陈王赵元佑对元休如此愤慨,倒忘了自己宠爱张良娣,冷落王妃李氏的事情了。“王爷,您还别说,听说韩王对那个唱花鼓的蜀中女子甚是上心呢,这次他们出京游玩,就带着那个花鼓蜀女。”“你不知道,我这个三弟小的时候就立志说过长大了要娶一个蜀中姑娘呢,当时还逗得大家哈哈大笑,因为这个大伙儿还经常打趣他!”“这是为何?京城离川中何其遥远,韩王自幼在京城长大,又没去过川中,怎么会对蜀中女子情根深种呢?难不成这蜀中女子个个都是天生尤物不成?”“还不是因为孟昶的花蕊夫人嘛!”赵令图恍然大悟:“是啊,当年花蕊夫人随孟昶降宋,就连英明神武的太祖皇帝都情难自禁呐!”“老三小时候只听说过花蕊夫人如何美丽,就戏称长大后也要找一个像花蕊一样娇媚的蜀中女子,没想到还真的让他遇见了,他还真是艳福不浅呢!”“王爷,韩王沉迷于温柔之乡,这可是好事儿,好在他也无心朝政,咱们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楚王那边。”“哼,这个还用你说么;不过楚王和老三是一母同胞,来往密切,我派你盯着韩王府,可不也是为了掌握楚王府的动静吗。”“是是是,还是王爷考虑周全!”“老三眼下倒是不足为虑,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他小时候可是说过让太祖皇帝都惊异的话。”“什么话?”“有一次他到宫里玩耍,竟坐到太祖皇帝的龙椅上,那龙椅岂是什么人都能坐的?当时父皇就吓坏了,连忙把老三拉下来,伸手就要教训他,太祖皇帝因他是个孩子,就好奇地摸着他的头问道:天子好作乎?”“韩王怎么说?”“当时他只不过是个孩子,只说了由天命尔四个字,让大家都很惊讶,从此太祖皇帝准许他被养在宫中,你说,我这个三弟是不是从小就天赋异禀?”“哈哈,王爷呀,像你们天生贵胄,有几个没有天赋异禀的?莫说楚王从小就聪明机警,百官对您的评价也是姿貌雄毅呢!”“真的吗?文武百官私下里也这么评价本王吗?”“当然,下官怎敢哄骗王爷,官家是偏爱楚王,可眼下楚王不是患了癫狂吗,这种病,反反复复的,谁知道哪一天能够痊愈呢?王爷您呐切莫涨了他人的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呀。还是您以前的老话,这日子长着呢,一切从长计议!”“你说的对,到底谁能笑到最后还是个未知数呢!”说到这里,陈王转身“嗖”的一声抽出挂在几案上头的宝剑,摆了一个“青龙出水”的招式,倒把赵令图吓了一跳。“来来来,陪本王活动一下筋骨。”陈王话音落下,人已经跳出了书房之外。“王爷之命,莫敢不从!”赵令图从阿进手中接过佩剑,摆了一个“弓身望月”的招式。
陈王与赵令图两个人在院中你来我往,一忽儿腾空而起,一忽儿回身斜刺,那两只长剑在两人手中一会儿如白蛇吐信,嘶嘶生风,一会儿如长虹闪电,银光四射。有几个大胆的仆人还偷偷驻脚观望。
“哈哈,好痛快!”陈王和赵令图做了收势。阿进早命人奉了茶水进来。“适才陪王爷练剑,属下倒想起一件事情。”陈王轻轻拿茶盖拂着茶末,示意他说下去。“听闻官家在军中挑选数百勇士,传教舞剑之术,这些人都能掷剑于空中,并能跳跃起来接住飞剑,绝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