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没想到呢!”听得此言,元休一拍脑袋,顿时恍然大悟。这下轮到张耆困惑了,他比韩王大几岁,早年教过韩王骑射之课,现在宫中任指挥使,这种典故却没听说过。
钱惟演接过郭槐手中的灯笼说:“传说东晋时一位大臣叫车胤,幼年时家境贫寒。晚上连照明的烛火都没有。夏天晚上,他见到许多萤火虫在空中飞舞,便捉了一些萤火虫装在一个白色布袋里,萤光照射出光亮,车胤就凑在萤光下读书,终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这就是囊萤采光的故事。”
“囊萤采光,亏她想得出来。”韩王元休望了望钱惟演手中的纸灯笼,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发亮,眼前似乎又浮现出那个叫“小娥”的年轻女子的清丽面庞。
“王爷说的是谁?可是今天你说的年轻姑娘?”张耆望着韩王兴奋的面颊,似乎有点儿明白了。
元休倒是回过神来,吩咐郭槐将饭菜摆到书房,拉了钱惟演和张耆到书房边吃边谈。粗略地说了说青衣女子和她的纸灯笼的事情。
听完元休述说,张耆和钱惟演对视了一下。张耆笑了笑说:“王爷,这京城中有多少王公大臣家的千金小姐,个个出身高贵,花容月貌,有谁不想和你这个皇子联姻呢?你说的这个年纪相当的青衣女子肯定不是京城贵女,说不定连个小家碧玉都算不上,像这种身份不明,来路不清的人来韩府做丫鬟都不够格,你呀,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钱惟演也符合着连声说是。
“你,你”元休用手指了指钱惟演和张耆说:“虽说我是王爷,可是我早把你们二人当做朋友和兄弟的,今天就把我心中的小秘密说出来,你们要不要听听?”十五岁的少年赵元休一杯温酒下肚,也许是兴奋,也许是羞涩,反正脸颊已泛起红晕。他们三人虽说碍于身份,但是年纪相仿,情趣相投,早就情同手足。“当然要听,现在又没有外人,只要能帮上王爷,我们俩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嘿嘿,什么赴汤蹈火,别给我整那个,本王不需要,我问问你们两个,可有听说过花蕊夫人?”
“花蕊夫人?”张耆和钱惟演不约而同脱口惊呼。张耆连忙瞧了瞧门口,“怕什么,这是本王的府邸,都是我的家人,难道还要怕旁人偷听?”“王爷,小心一点儿总是无大碍的,臣听说花蕊夫人这几个字可是个忌讳呢!咱们还是换个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