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米比亚某个偏僻的农村外。
叮叮当当的古怪声音已经连着响了好几天,每次都是在天黑时响起,在天亮时结束,偶尔还有人能听到压抑的嘶吼声,看见密林深处若隐若现的光芒。
当地人请过巫师和神婆查看过好几遍,却一无所获,倒是“深渊的魔鬼意图爬上人间”这个谣言越传越广,以至于没有任何人愿意在晚上接近这片树林。
“叮!”
铁镐狠狠砸在不怎么坚硬的岩石上,砸出一道裂痕,迸发出钢铁和石块碰撞的刺耳声。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红胸黑鵙开始在树林里短促清脆地叫了起来,很快,树林里的鸟叫声连成了一片。
[加油啊宿主!一鼓作气!最后20厘米!马上就要露头啦!]
系统激动地热泪盈眶,眼看着胜利的曙光透过天际照在自家宿主的身上,恨不得自己能取而代之,挥动铁镐把氪石挖出来。
主神在上,五天!整整五天!没有任何生物会明白它在宿主身边受了多少委屈!
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上司的通病,当他们自己忙碌的时候就见不得别人闲着,甚至只能用处理器工作也成了一种罪过。
“最好如此。”
格里菲斯深吸一口气,疲惫的直起腰,打量着被自己刨出来的巨大深坑。在他五个晚上的努力下,这个坑深得能埋进去一打人。
“早知道我就在哥谭和蝙蝠侠死磕,”他用铁镐狠狠刨着土地,边刨边发泄着无边的悔恨,“我宁愿让小丑帮多打几次,也不要在这该死的,鬼地方,挖矿!”
[再忍忍吧宿主,马上就挖到了。]系统的声音多了一丝痛快,这句话它每天都要念叨无数次安慰宿主,在折磨自己的同时又何尝不是折磨宿主呢。
“我该买一架探矿钻机拉过来。我早该想到这件事。”格里菲斯咬牙切齿。
在北半球时他还穿着厚重的皮衣,有时候不得不靠热咖啡和可可续命,但在完全相反的南半球,忙碌了一晚上的格里菲斯身上只有一件湿透的衬衣和穿上就没换下来过的长裤,修身的版型严重的阻碍了采矿的动作,但格里菲斯根本不敢把它脱下来。
胳膊上那几个被毒蚊子咬的又疼又肿的大包就是自由的代价。
他带的四套夏装就没穿出车过,闷热潮湿的天气让他没有吃饭的胃口,全靠着饮用水和压缩饼干度日,偶尔会在最炎热的正午吃上几颗薄荷糖。
这也是格里菲斯只能夜间作业的原因,否则要不了两天就会因中暑和脱水永远留在这个非洲偏僻的小树林里。
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过脸颊淌进脖子,由于在手上绑了毛巾,连日的体力活动没有在格里菲斯手上留下明显的痕迹,可从肉/体到精神,无一不向格里菲斯发出了临近崩溃的信号。
“叮!”
随着铁镐再次敲击,一点金黄色出现在泥土之间。
[您找到它了。]
初升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泥土中的宝石上,折射出耀眼又迷人的光斑。
像是被蛊惑似的,格里菲斯摘下手套,弯腰轻轻捏起了这颗手指肚大小的氪石。
样子像是日光石或者切割完美的黄水晶。不是原料未经打磨那种灰扑扑的材质,这块宝石似乎自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与众不同的模样,天然形成的切割面和宝石内部的裂痕使它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里菲斯看见它的第一眼,脑子里就有了将它据为己有的冲动,似乎他们天生就该融为一体。
而且这颗氪石也足够配得上他——看起来就是很贵的样子。
格里菲斯着迷的看着手里的宝石,直到系统询问,才从出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感觉怎么样,宿主?]系统很好奇,它还没见过超能力者觉醒是什么样子,[有没有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腹部涌上脑袋?或者从脑袋涌到下腹?或者嗡的一声突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