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哪位都忘了。”
他无所谓,但是额吉有所谓,说好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看谁敢往后宫里再给他爹塞人。
平安凑过去等解释,回话的人不卑不亢,腰杆挺得笔直,
“臣乃两江巡抚,兼任两淮巡盐御史叶至谈,前日才回京述职。”
“原来是叶大人,”
平安的话音微微一沉,
“我记得叶大人家应是有两子一女,皆是同母所出,也称不上人丁兴旺,怎么大人自己和夫人恩爱和鸣,后院干干净净,倒在朝堂之上搅和我的父母呢?”
叶至谈万万没想到太子殿下问罪的点在这里,那他们寻常人家跟帝王之家有皇位要继承的能一样吗?
“臣……”
有什么不一样的呢,无非都是夫妻相伴,相扶相携,他也并非不知帝后情深,只是对太子久不回朝有些不满罢了。
叶至谈败下阵来,
“微臣知罪。”
“既然知错,”
方才问罪时咄咄逼人,此时平安却突然话锋一转,缓下语气,
“念在你是初犯的份上,本次就免了,如若再犯,别说皇阿玛,我第一个便不饶你,还不快谢恩。”
-
今日本就没什么大事,方才又受了一番惊吓,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朝臣们也早不愿意在继续朝会了。
察言观色发觉似乎今上的目光也久久离不开刚刚回朝的太子,于是大臣们对视一番,在第一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时就立刻默契的全撤了。
太和殿变得空空荡荡,还不等皇太极问些什么,平安先愁容满面的叹了口气,一口气都叹出了回音。
“阿玛,我觉得我应当讨个恩典慰藉一下心灵。”
皇太极走下御座,
“你表现不错,自然当奖赏。”
有一说一,平安方才表现不错,奖赏可以,但迟到两年的账也该一并算算了,奖惩有度方是为父为君之道。
平安又叹口气,
“倒不是因为这个。”
皇太极勉强停住了挽袖子的手,示意他继续说。
“方才在朝堂之上我替阿玛怼的那个巡盐御史,那是我未来的老泰山,这下好了,还没跟人家求娶女儿,先把岳父得罪了。”
皇太极:“……”
“当真?”
“我同卿卿一起回来的,她说她爹先行一步,没想到是回朝述职,还在朝堂上撞上了。”
平安苦着脸点头,
“儿臣没那么闲,不然我为什么知道他家里有几口人。”
皇太极:“……”
现在把人请回书房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