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自己的嘴不肯再多说一句,由着他们把这个消息在民众间传扬开来,他这样的表现,更让民众们坚信了番薯的高价。
这怎么能行呢?
谁能想到地里种的原来是这样的宝贝疙瘩,顿时都舍不得卖了,若他们自己也能找到像八阿哥所说的这般好出路,两百斤番薯能卖五两银子呢,节省些足够好几年的家用。
家家户户的产量差不多都是这些,几个人凑在一起一合计,立刻决定能瞒则瞒,就说真正的产量没有那么高,可不能把所有的番薯都卖给八阿哥,他们得自己留着些。
但无论他们怎么问,八阿哥都不肯再谈价格方面的话题,只好旁敲侧击,再问些与番薯有关的问题。
王家婶子耳朵尖,刚才番薯的价格就是她听见的,因此又被众人推上前。
面前的人身份尊贵,即便只是个小娃娃,她原本是有些紧张的,看见笑眯眯的平安又松下心,嗓门爽朗洪亮,
“娃娃,咱们种的这个什么番薯,是干什么用的呀,看着灰扑扑的不起眼,你要这个做什么?”
平安将账册抱在怀里,眨眨大眼睛,一副懵懂样子,立刻将番薯的食用方法秃噜了出去,
“当然是吃呀,蒸着吃烤着吃,怎么做都行,甜甜的糯糯的,又好吃又顶饱,婶子你没尝过吗?”
大字布告里明令禁止了不许民间私自食用,这东西又从来没见过,他们当然不敢偷着尝,平安此话一出,旁边离得近的一圈人群更是互相使眼色。
平安装作看不见,指着即将到来的一户拿出秤杆,
“前面是不是到了,今年番薯的收成怎样?”
“八阿哥您不知道,收成实在是…不,呃,不好哇,和农署那些大人们猜得半点不差,只种出来了一百…斤,多一点。”
人群中走出一个中等身材的庄稼汉,说话时还频频往身后看,根本不敢和平安对视,
“草民实在是尽力了,长出的东西又小又歪,实在是拿不出手啊。”
此话一出,后面的人群也纷纷跟着附和。
演技拙劣,但平安要的就是他们想方设法的把番薯留在各自的家中,他装出一副担忧样子,
“这可如何是好,按咱们之前的要求,五株番薯必须要有一百斤的产量的,不够要受罚,连一百斤也凑不齐吗?”
其实他们这边土地肥沃,一百斤番薯产量轻轻松松,只不过现在村民们心怀鬼胎,也都不敢和平安对视,听见这话连忙道:
“能凑齐,一百斤是有的,八阿哥放心。”
“那好吧,最少要给我一百斤哦。”
平安故意勉为其难的答允下来,顺便透露番薯的种植方法,
“表皮完整的番薯可以储存一冬,春季生芽,种进土中后便可以再次进行扦插,一株番薯便可以分出几十株新苗呢。”
村民们怀着对骗小孩的愧疚,平安收购上来的番薯都十分圆润饱满,个大无瑕,走了二十户人家,刚刚好把济尔哈朗的要求凑齐,李家村的账册也成功清零。
走在回城的路上,马车晃晃悠悠,已经有心急的人家开始架火蒸番薯或烤番薯了,香甜的气味随风飘散出来,平安忍不住低头笑起来。
有了这些番薯,不管是卖出去还是积攒一冬作为种薯,明年应该可以遍地都是番薯了吧,关外的新主粮终于迈出第一步了。
随着济尔哈朗带着今年的第一波番薯回府,厨房飘出了熟悉的甜香,各府等待了一年的孩子们都早已按耐不住,找平安买番薯的宗亲都纷纷往关雎宫递起了牌子。
女眷们进宫陪海兰珠说话,大点的孩子自己找平安,小点的则由各自的阿玛额吉代劳。
就他现在的年龄比较适合无意间秃噜出该说的话,又容易激发民众的爱护之心,所以整整一个月,平安每天都要坐着不同亲戚的马车驴车到旁边的村里去收番薯,忙得脚不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