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满珠习礼还说出了一句经典名言:事都是一起做的,凭什么只打平安,姐姐要打便打我们两个!
满珠习礼在场,皇太极也不好帮海兰珠拎住平安的脖领子,海兰珠一个停顿的功夫,亲弟弟就抱着儿子跑了,只能剩她站在原地,气得把鸡毛掸子丢到随着方才剧烈掀起后还在起伏的布帘上。
等多铎随着大军出了征,两人便天天下午去刘为农的农署,给满珠习礼恶补种地技巧,虽然满珠习礼有些抗拒,认为部落中有奴隶,这些不该自己来学。
但看着小外甥都在认真听农署的官员讲种地技巧,在给那些菜特制的暖房里还亲自动手,弄得满手满身泥土都不嫌弃,他也不甘示弱,马上跟着卷了起来。
等到三月里,满珠习礼带着平安借给自己的农事官和半筐土豆踏上归途,他已经是个熟知农时,会夜看天象分辨明天是否下雨的种地能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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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林丹汗死后,察哈尔部在娜木钟福晋和额哲的带领下回到故地,流亡途中,原本归附的蒙古各部也纷纷离去。
八旗军队一路向西,沿途收附原本在林丹汗的武力逼迫下被迫臣服的蒙古各部,恩威并施,令其归于大金,向皇太极称臣。
三月,大军在察哈尔故地以东三十里处驻扎,北风呼啸,草原上仍旧十分寒冷,但两白旗和镶蓝旗的士兵们士气高涨。
刚用过早饭,大营里迎来了察哈尔的使节,此人乃是林丹汗大妃娜木钟的心腹,进入营帐后立刻说明此行来意,向三人呈上一封信笺。
多尔衮展开那封密信粗略扫过一遍,整个人顿时一震,
“信中所说可是真的?”
他边说边将密信递给济尔哈朗,多铎也凑上去,片刻后,三人对视一眼,一齐看向来人。
迎着他们的目光,那使节稍退半步,
“信件所写,奴等怎会知情,大妃说若是诸位贝勒有意,稍后便亲自前来,与诸位详谈。”
不待另外两人反应,话音刚落,多铎立刻拍了板,
“好,叫她立刻前来,片刻也不要耽误!”
看着使节行礼后离开大营,多尔衮皱起眉责备道,
“多铎,你方才太急切了。”
作为一旗之主,多铎还是太年轻了些,不说能做到喜怒不形于色,好歹不要在使节在时就表现的如此急迫,叫人觉得可以有机会拿捏他们。
“哥,那可是传国玉玺!”
多铎惊得瞪大了眼睛,声音也比平日里拔高许多,
“元灭后玉玺失传,一直有传言说流入了草原,引发蒙古各部疯狂争抢,战乱频仍,后来这些蒙古部落学精了,得到传国玉玺都藏着掖着,不肯再宣告于人前。”
他停顿一瞬,稍微放低了声音,
“传说得玉玺者得天下,从父汗起兵开始,咱们就一直在寻找这方玉玺,大汗也多年明里暗里寻求无果,原来在林丹汗手里,乍然听闻,叫我怎能不惊讶!”
传国玉玺的意义自然人人都知道,多尔衮一把拍下他说话时仍在不住比划的手,沉着脸道,
“既然知道意义重大,你更该不动声色,若娜木钟因此坐地起价,要挟你我,又该如何?”
“那就跟她耗着呗,谁怕谁啊!”
多铎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何必怕她,此战咱们必胜,娜木钟带着她的部族,除了大金根本无处可去,没有部落敢接纳她们,顶多是跟她再多耗些时日,没粮了就去察哈尔部抢,看谁耗得过谁!”
他说到兴头,还转头询问济尔哈朗的意见,
“哥,你说是不是?”
不要命的也怕耍无赖的,济尔哈朗听着他们兄弟的对话,恍惚间竟然觉得多铎说得好像也有道理,若真施行起来还挺痛快。
只不过战事不能只考虑痛不痛快,时间也十分宝贵,济尔哈朗微微一笑,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