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问一问,
“恕我多嘴一句,不知八阿哥要怎样把番薯在关外推广开呢?”
明朝原来有徐大人推广,又逢上饥荒,江南地区广为种植,但是刘为农瞧着大金好像并不太重视农业发展,民间的状况也比关内好些。
那如何才能让民众都接受这种新的作物呢?
“山人当然自有妙计。”
平安眯着眼睛笑起来,
“先生放心,推广番薯种植势在必行,届时还须先生的帮助,只请您千万勿要推辞才好。”
他心中已经隐约盘算好了大致的计划,只不过其中的细节尚需完善,还需要和刘为农等人再仔细的商讨一下,此时就先卖个关子,反正冬日漫漫,还有得是时间。
刘为农不肯多拿番薯的原因他也清楚,先生一心为民,他多拿些番薯给那些叔叔伯伯们家里分下去,若是都觉得好,来年推广开就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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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刘为农出门奔波一整日,回家时手上捧着两块尚且还沾着湿润泥土的番薯。
夫人王氏一见便笑了,
“老爷从哪里得来的,我这些日子去集上都没找到,关外都说没见过这东西。”
她瞧瞧刘为农身后,有些诧异,
“就这么两个?”
刘为农由着她帮自己脱下沾着泥土的衣裳,将番薯小心放在桌上,
“就这么两个还是八阿哥赏的,番薯在关外是稀罕物。”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刘为农看出了她眼中的复杂情绪,随即解释道,
“这几个月来我日日出去,就是为了伺候这一地的番薯,如今总算是一颗心落下地来,关外土肥,亩产比关内要高上许多呢。”
关外物产不如关内丰饶,背井离乡来到关外,一切都需要从头再来,他们家中虽有些积蓄,但没有生钱之道,还是要省着些花。
原本在朝中时也聘了几个下人伺候,如今来到盛京,物价更贵些,他们一直没有寻到合意的下人,只聘着一个门房和洒扫的婆子。
自从跟着刘为农革职回乡后,王氏便将家务一力操持了起来,洒扫浣衣不用她动手,但做饭是必须自己来了。
此时她看着那两枚番薯,却不知该怎样安排,公爹牙齿不好,喜欢吃软和的,两个孩子爱吃甜,却只有两枚番薯,可该怎么分呢?
刘为农沉默片刻,
“烤了给孩子们甜甜嘴吧,两个孩子分一个,剩下一个给爹,咱们两个不差这一口吃的,明年,最迟后年,关外遍地都是番薯,到时候咱们吃都吃不过来。”
八阿哥虽然是个小孩子,但有时行为举止远胜他们这些大人,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刘为农不知为何已经格外的相信他。
八阿哥既然说了能将番薯在关外推广开来,不叫一个人饿肚子,刘为农就信他。
晚饭已经做好了,现在就烤了就给他们当宵夜吃,王氏答应着正要到厨房去,女儿却慌慌张张的跑过来。
小姑娘吓得花容失色,
“爹,外面好像有人找您,我从门缝里看见他们还挎着刀呢,可怕人了!”
门房已经开了门,没见过这种世面,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那个挎刀的侍卫伸手去扶他,凑近了反而将那门房骇得更怕,直往后退。
弄得那侍卫尴尬的伸着手,扶也不是,缩也不是,瞧见刘为农从房里出来,当即松了口气,用有些蹩脚的汉文道,
“刘大人,番薯今年还金贵着,但肉有得是,八阿哥派我们给您送只羊来!”
他闪开身,背后仍旧跟着六个侍卫,清一色的统一服制,腰上挎着刀,可不是吓人的很。
两个侍卫抬着一只杀好的羊羔,他们片刻没耽搁,收拾好便送过来了,肉上还隐约的冒着一点热气,旁边甚至配了一包香料。
后面跟着的两人还牵着一只活的,连料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