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明年出征,你同你哥去。”
得了他这句允准,多铎兴高采烈的一跃而起,
“谢谢八哥!”
而走到一半才发现弟弟没有跟出来的多尔衮折返回来,正待求见,多铎已高兴的奔了出来,
“哥,快谢谢大汗和平安,我替咱们求来了恩典!”
多尔衮瞧一眼他身后的两人,还没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事,立刻先抬起手来行礼。
皇太极略一点头便算作是回应,并不向他解释,抬步往后宫的方向去了,
“夜深了,回吧。”
平安跟在他身边,一边走一边左摇右晃的露出头,笑容乖巧,
“十四叔夜安,也代我向姨母问好!”
·
德格类回到府中,毫不意外的在大堂见到了哈达公主,他叹一口气,
“三姐,你怎么过来了。”
这话虽是个问句,但语气十分平静,好像已经熟悉到见怪不怪。
哈达公主闻言却变了脸色,
“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姐,我难道还不能到你府上来了?”
德格类摇头又叹一口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么晚了,马车也不好走,你这样还不是叫人担心吗。”
“哼,”哈达公主这才勉强消了气,她在德格类身边落座,
“我问你,你们方才入宫去,皇太极准备让谁出征察哈尔?”
德格类摇头,“谁也不去。”
“谁也不去?”
哈达公主重复一遍,“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大汗说现在不是出兵的最好时机,等过了年再发兵。”
德格类微阖上眼,拖着病体出去一趟,他已经疲乏不堪,应付哈达公主更是让他身心俱疲。
“那也没说会派哪一旗出征吗?”
德格类摇头。
哈达公主却有些着急,自从莽古尔泰哥哥死后,正蓝旗已有两年未参与过正经征战,长此以往下去必将被排斥开权力中心,军费只出不入,更是雪上加霜。
她狐疑道,
“皇太极当真不是定了其他的兄弟们出征,单把咱们正蓝旗排斥在外?”
德格类睁开眼睛,疲惫道,
“当然不是,三姐你别乱想了。”
“我倒不想乱想,但你看他做的那些事……”
德格类不答言,她自己反而越说越激动,又把自己说生气了,忍不住拔高了声音,
“我就说他打不了什么好算盘,害死了哥哥,是不是还要一并把咱们正蓝旗夺去?!”
德格类无奈,
“大汗都说了,五哥是暴病而亡……”
哈达公主冷笑一声,
“这话你自己信吗,军队在外,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为什么不信?”德格类反问。
他也被哈达公主的顽固激得起了脾气,
“大汗所言就是令旨,你我必须信!”
哈达公主“腾”得站起身,咆哮道:“谁看见了?!”
“哥哥带着正蓝旗随征察哈尔,去前还是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暴毙?!”
一提到莽古尔泰的死,哈达公主的情绪顿时就变得格外激动,
“七月里便从军中传回消息,说哥哥暴病而亡,回到盛京城的只是一具漆封好的棺木,皇太极不许人开棺验视,草草将人下葬。”
哈达公主的胸膛剧烈起伏,脸也涨红着,恼怒的情绪丝毫不因时间的流逝而削减一星半点,
“哥哥丧期未过,他不为哥哥哀恸,反而带着福晋们回科尔沁探亲,哪里看得出半点他的兄弟情义!”
哈达公主如此执拗,固执的认为莽古尔泰一定是被皇太极所杀,便恨上了皇太极。
莫说他们现在并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莽古尔泰犯下这般多的错事,就算是被大汗暗中处理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