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回去,
“平安觉得呢,你瞧着他们谁最有可能赢?”
他们站的视野很高,能将场中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多尔衮和多铎的比分咬得很紧,一个二十一,一个二十二,落后的人随时可能反超,暂时领先的人一个不察也可能会失去优势。
但即便是不看这场上如今的成绩,平安心里的天平还是已经斜了,他想都不想的道,
“我当然选十五叔啦!”
皇太极意味不明的哼笑一声,
“你跟你十五叔关系倒好。”
平安抱着皇太极的一条手臂,转眼笑开,
“那是当然,十五叔赢了正好叫他给我买糖吃!”
平安看好多铎,一则是因为他们确实关系最好,二来也是因为多铎是史书记录在册的一员猛将,对他的英勇善战颇费笔墨描绘,选他稳赢不输。
人活着就离不开人情世故,想到皇太极刚才那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平安连忙补充,
“不过若是汗阿玛下去和他们一起比试,平安还是最先选汗阿玛的,汗阿玛英明神武,力拔山兮气盖世,勇力无人能敌,肯定能将那些靶子全抢了来!”
“方才不记得我这个阿玛,现在倒想起来了。”
偶尔被儿子吹捧几句确实舒服,作为父亲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皇太极轻笑着拨了一下弓弦,
“不用你现在才想起来哄我,本汗的弓他们便都拉不开,等你再长大些,父汗亲自教你。”
平安立刻点头如捣蒜,
“嗯嗯,儿臣恨不得现在就能长大,将父汗的本领全都学了来,成为大金第二巴图鲁,也下去同他们比试,替父汗争光!”
他能有这份心皇太极便觉得很高兴了,不过……
“为什么是第二而不是第一?”
平安回头仰视他,理所当然道,
“第一是父汗呀!”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些殷勤,小小年纪活得跟人精似的,皇太极这回是真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别贫了,”
他又提了平安的脖领子,让他在马背上站起来,好看得更清楚些,
“你十五叔赢了。”
这些只是开胃前菜,旗主不仅要自己实力强悍,作为军中将领,更要能带出一支好的军队。
旗主们的骑射比试结束,整齐划一的军队排列上前,挽弓搭箭随射随走,速度极快,八旗军队和蒙古二旗一并进行,场面顿时颇为壮观,在最前面的箭靶不一会儿便被扎成了刺猬。
尚未编制的那支汉军旗则多是炮兵,分列红衣大炮两侧,此时不需动作,只是身姿挺拔的站着。
射箭、奔袭、列阵、战术演练、两军对阵模拟……全是这场阅兵的内容,平安站在皇太极身前看着这些前所未见的场景,只觉得眼睛都不够用了,站久了也不觉得腿酸,皇太极瞧着他这副入迷样,便在他耳边轻声讲解。
他们站得高,看得也清楚,那对阵的两边尚在僵持之中,皇太极瞧一眼两边摆出的阵法,便已经各自想出了攻破之法,细细的讲给平安听。
日已偏西,红衣大炮连发数响,为今日的八旗军队演武作了结尾,军队们同开始时一样,恢复严整阵容,仍旧精神抖擞,丝毫不显疲态。
阅兵过后,在崇政殿偏殿摆了宴席,诸位贝勒与汉军旗的马光远、孔有德、耿仲明等人一并回宫赴宴。
想必经过了这一日的演武,诸位也都又累又饿,回城的路上不需缓行,那匹矮脚小马便有些跟不上了,于是平安仍旧坐在皇太极身前,继续体验着眼前毫无遮挡的快乐。
骏马疾奔入城,早已有侍卫提前清路,两侧道路上仍然有不少民众等着围观,听见有人喊他,平安便当一个合格且快乐的吉祥物,笑眯眯的冲着两边的民众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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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的席面会随着设宴的因由而变化,就比如今日的宴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