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隐卫一进殿中便迅捷利落地跪下去,确实是比偶尔会被平安带偏的侍卫们稳重多了。
“起来吧,”
有些日子没将他叫来问过平安的情况了,其实也是因为平安整日里都在学堂,实在是用不着这些隐卫。
皇太极微阖了眼睛,疲惫道,
“平安最近如何?”
他觉得即便范文程能选出些善于种植的人才,将这些经验推广开来,估计也收效不大,实在是地力受限,再加上自古以来的习惯一时半会儿难以改变。
元朝昔日多么辉煌,蒙古人在马背上打天下,却守不住天下,除却对于不同民族的区别对待,助长排斥反抗情绪外,皇太极总觉得还有其他方面的原因。
农耕是一个国家的立身之本,草原游牧民族的立国总是短暂的,焉知是否与不重视农耕有关呢?
所以他其实也希望大金能慢慢的转变为农耕为主,因此也觉得颇为头疼。
隐卫站直身体,
“八阿哥今日上午一切如常,按时从学堂散学,午后小憩片刻,便带着两位侍卫去了十五爷的庄子里。”
后面的话他说着却有些犹豫,
“只呆了半个时辰……但八阿哥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盛着泥土的花盆,坐在马上由阿克敦牵着,在街上买了三样点心,现下已经回到关雎宫了。”
皇太极:“……”
听起来没什么异常,就是隐隐和范文程刚刚的话题对上了,拿着花盆……难道平安也想种地吗?
“知道了,”皇太极挥手示意他退下去,
“明日这个时辰再来禀报。”
……
第二日
第二日下午平安没有出去,抱着那盆红薯芽,在关雎宫的庭院里和它一起晒太阳。
酉时隐卫按时前往崇政殿,一进来便跪下,不再起身,
“大汗恕罪,奴才昨日看错了,八阿哥拿的不是一盆土,那盆里有一根枯枝,八阿哥抱着花盆在关雎宫的院里坐了一下午。”
皇太极:“……明日再报。”
第三日
隐卫今日格外忐忑,
“大汗,八阿哥今日同昨日一样仍旧在关雎宫里抱着花盆晒太阳,但奴才今日看清楚了,那根树枝应当是活的,是紫红色。”
皇太极:“……”
突然有点后悔给平安放假了是怎么回事?
这小子就没点正经事干吗?!
哪怕跑去哪里玩也好啊!
第四日
第五日
……
等到第七日,隐卫的答复仍旧和之前一样,皇太极按着额角,
“随他去吧,只要不身涉险境,若无大事,日后也不必再向我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