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小,不似她额吉,既然已经嫁给了多铎,也没必要再拿她母亲的错处疏远她。
所以布木布泰笑着将达哲叫到身边,故意称呼她道,
“姐姐站得这样远,莫不是日后不打算亲厚我的孩儿了吧?”
达哲嘴笨,顿时羞红了脸,一时不知该先询问她的称呼,还是辩解自己并没有这种意思。
布木布泰只是名义上假称为自己的妹妹,不说年龄,辈分也比自己大上了一辈,怎么能叫自己为姐姐呢?
“不,不是的……”
“不是就好,”
布木布泰亲热的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高耸的腹部,继续同她玩笑,
“你这个做婶母的,若是得空也来府上多走动走动,别只有十五弟带着你才肯过来,好像我是什么吃人的老虎似的。”
她这样说,倒叫一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达哲的脸蛋更红了,多铎走到达哲身侧,也是笑道,
“嫂嫂饶了她吧,我福晋脸皮薄,你这样说她更不好意思了。”
往日里达哲也知道自己母亲做了错事,不敢再亲近海兰珠和布木布泰,比起之前也常常进宫的多铎,自己同两位姑姑倒还不如他同两人亲近,布木布泰突然的示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多亏了多铎过来解围。
科尔沁大妃做那两桩错事时,多铎恰好都在场,弄得他也不敢跟两位嫂嫂说达哲同她母亲不同,只好不时宽慰达哲。
今日不知为何布木布泰突然转变了态度,不过不管为什么,那真是太好了,他连忙替达哲应承下来,
“待我同十四哥出征去了,嫂嫂若觉得无聊,可千万记得叫她过来同住。”
“那是自然,”
布木布泰笑着望了多铎一眼,仍是亲热的牵着达哲的手,
“你若有空便常来府上走动,反正我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咱们姐妹能说话聊天也好,过些日子我若生下孩儿,恐怕就不得闲了,你进宫去找海兰珠姐姐玩,找平安玩也是行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何必疏远呢。”
达哲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布木布泰圆滚滚的肚子,郑重的点了头。
·
距离祭神的时刻也近了,多睡这片刻也是无用,安顿好了海兰珠母子,皇太极独自一人踏进了清宁宫的大门。
和正在筹备着即将到来的祭神仪式的西侧神堂不同,清宁宫正殿十分冷清,听见响动,苏日娜急匆匆地跑出来。
行礼端正,言语却有些期期艾艾的,
“大汗,福晋、福晋她已经睡了……”
睡了?
殿内燃着灯烛,哲哲的侧影被光打着在窗纸上留下剪影,虽然看不清是在做什么,但仍然坐着没错。
皇太极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苏日娜,在宫中关了这些时日,并没有老实些,这侍女倒是愈发胆大妄为了。
他不再理会苏日娜,径直走进殿内。
“来、喝酒啊……人呢?”
殿内有些淡淡的酒气,哲哲带着醉意的声音传来,还在招呼着苏日娜一同饮酒。
皇太极半勾起唇角,笑意却不达眼底,自己这位大福晋,看来在软禁中过得也还算不错呢,还有人记得过年来给她送酒喝。
苏日娜方才在外面扯谎拦着自己,原来是因为哲哲醉了酒,他瞥一眼跟在身后进来的侍女,
“我同福晋说话,你去给哲哲煮一碗醒酒汤来。”
苏日娜站在门口一时两难,哲哲这般醉了酒,如何能见驾,自己若不跟着又怎么能放心?可皇太极这般说就是让她离开,要同格格单独说话。
不待她想出对策,皇太极已经进到了内殿,站在哲哲面前。
还是酒好啊,喝醉了便能见到想见的人,从科尔沁回来后,这还是哲哲第一次见到皇太极。
她喝醉了,并不起身行礼,仍旧摇摇晃晃的给自己倒酒喝,不断的发出呓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