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铎微微愣住,哈达公主接着道,
“我与你额娘,当年……”
两人仍站在多铎的府邸门口,灯笼摇晃,不知道何时开始落了一点细碎小雪,风雪中多铎恍然回神,
“额娘归去多年,我虽然思念她,但三姐与额娘年龄相仿,额娘嫁给父汗时,三姐也该到出嫁的时候了吧,如何得知我额娘的事?”
多铎推开虚掩的府门,头也不回道,
“明日先生要考校课业,我还要再去温一遍书,三姐请回吧。”
他人已经走进府中,明明还是个少年人,背影在风雪中却显得有些寂寥。
多铎扬起声音招呼在旁侍候的管家,
“达山,代我送送三姐。”
时隔多年听哈达公主提到了额娘的名字,多铎那天晚上久违的梦见了阿巴亥大妃,母亲还是那样美,在他的梦中温柔的笑着。
他自然没有忘记母亲的死,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也渐渐明白了为何父汗一定要求母亲殉葬,明白了那些不得已。
只不过他还是很难过。
子少母壮,没想到额娘引以为傲的三个儿子,不仅没能保护她,反而成了催命的毒药。
·
人多了,不好再让他们挤在阿哥所的小屋子里,进学的地方挪到了旁边的一处独立宫室,房间里的位置也宽敞了许多。
平安坐中间,多铎和满珠习礼一左一右,三人坐在最后一排。
第二天,平安看着身边空空的坐席难得的感到意外,昨日多铎还说一定要在考校中比过满珠习礼,怎么今日却临阵脱逃了?
为了方便上学,满珠习礼一直住在关雎宫,多铎若是哪天来的早了,也会先过来一趟,和他们一起过去。
今日早上没见到多铎,他们还以为是多铎起晚了,没想到他竟然一声不吭的逃了学。
平安觉得小叔叔这样做很不够意思,他跟旁边的满珠习礼抱怨,
“小叔叔,不行!”
还是不是好兄弟啊!
多铎逃学竟然不叫上他们!
满珠习礼同样义愤填膺的点头,
“就是就是,多铎这人不行!”
没了多铎,巴克什师傅的问题叫他们怎么答?
抱怨归抱怨,但眼下,他们还是应该先担心即将到来的考校,两人立刻翻开满文书本,痛苦的开始临时抱佛脚。
多铎逃了一天学,在军营狠狠的发泄一番后,自觉已经将情绪宣泄完毕,又是一条好汉了,终于在傍晚回了府。
意想之外,但并不算太意外,府门的石狮子旁边坐着两个人,一大一小,一左一右,像两尊小门神。
正是平安和满珠习礼。
多铎一拍脑袋,终于想起来自己错过的是一整天的考校,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满文学的怎么样了,能不能应付过去。
他下了马,先迎来的自然是二人谴责的目光。
平安当先从石狮子上跳下来,
“叔叔坏!”
你逃学好歹告诉我们一声,让我们有个准备呀!
满珠习礼在旁边随声附和,
“就是就是,你倒是提前说一声!”
多铎伸手接住跳下来的平安,转手把他放到旁边高高的马背上,笑着跟两人道歉,
“我错了,晚上罚酒给你们赔罪!”
·
这些天奔波不停,一刻不得闲,众多兄弟姐妹们都没有答应相助,游说多铎也失败了,连自己的女婿豪格都不愿意帮忙求情。
哈达公主气得饭都吃不下去,砸了所有的碗碟,正在自己府里发火时,哲哲终于派人出来传话了。
苏日娜深夜前来,先是深深一礼,
“公主恕罪,这些天对公主避而不见,一则是我们福晋身体确实抱恙,二则也是一直在思索对策,今日终于有了些头绪,福晋就立刻派我来与公主相见了。”
这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