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虽然语速稍微慢了点,也能勉强算得上字正腔圆。
其他在关雎宫伺候的侍卫侍女们虽然可能说的不太好,但也是人人都能听懂。
平时说话时更是会时时顾及小阿哥年幼,对着他格外破例放慢语速,所以平安从未遇到过语言障碍。
就连多铎和满珠习礼,因为说的满语和蒙语都是十分日常的,他听起来也毫不费力,他自己这种单字或叠字往外蹦的说话方法,则是满语和汉话交杂,反正就那么来来回回几个音,大家都能听懂。
但现在不同了,要想能听懂老师讲课,他必须得熟练的掌握满语。
平安试图鹦鹉学舌,学着前面的满文老师稍微练习一下发音,
“si……”
平安张开嘴,平安又闭上了。
所谓十里不同音,百里不同俗①,就像有的人永远学不会弹舌,他觉得他的舌头可能需要换一条新的。
平安盯着前面滔滔不绝的满文老师生无可恋,听也听不懂,跑也跑不了,他现在好像体会到上节课多铎的感觉了。
说到多铎,他往旁边一扭头,小叔叔的行动力果然很强,已经洋洋洒洒编出了诓骗满珠习礼的内容,还差一句话就要收尾了。
多铎头也不抬,招呼平安,
“快,把你的胭脂盒掏出来,摁个手印。”
平安:“……”
谁会随身装着一盒胭脂到处跑啊!
可能是当时被涂了满脸,实在是印象太深,多铎又在拿他抓周时捣的那个大乱打趣。
说话间多铎的最后一句话也写完了,他把笔放下,从自己怀里摸出来一盒胭脂,颜色比平安抓周时的那盒浅些,往平安的方向推了推。
“喏,我给你带了。”
平安:“……”
他收回那句话,真的有人会随身带着一盒胭脂到处跑。
信纸上墨迹未干,一只白白嫩嫩胖乎乎的小手伸出来,按在信的末尾,等到再抬起后,一个粉红色的小手印,赫然已经印在了泛黄的纸页上。
多铎小心翼翼的吹干了信纸上未干的墨迹,趁着这堂满文课结束后休息的时候,拉着平安离开了房间。
天气不错,太阳高悬,天空旷远蔚蓝,一丝云也没有,多铎冲着无边无际的沉静天空用力打了声呼哨。
稍微等了片刻,然后把平安抱起来,指着天边远远的一个小黑点,
“看,咱们的信使来了。”
说话的功夫,那个小黑点越来越近,从天空急速俯冲而下,平安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威风凛凛的海东青。
这一时期作为草原民族捕猎时的好帮手,人们常说的鹰,其实就是指体型较大的海东青、猎隼、游隼等猛禽。
平安在现代时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最厉害的海东青能猎熊,会帮着经验老道的猎人抓瞎黑熊的眼睛。
多铎今日没戴护臂,海东青爪钩尖利,他另一只手还抱着平安,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怕伤着平安。
于是看见俯冲而下的大鸟,他立刻向旁边一闪,大声道,
“三天,你站地上!”
平安:“……阿这。”
在各种影视剧形象中见过不少伸手驾鹰的,没听说过让鹰站地上的。
三天是多铎新得的鹰,也就是他们的信使,昨日宴席上多铎还特意跟自己炫耀过了,说有时间把三天叫下来给他看看。
没想到第二天就能碰上这位传说中名字奇怪的朋友。
说起这只海东青和它名字的来历,多铎犹为得意,满脸都写着快夸我,
“只花了三天三夜,我就将它驯服了呢,整个正白旗乃至整个八旗中,谁也没有这样快的驯服记录。”
虽然两人的关系因为平安缓和了不少,习惯的和皇太极的攀比倒是还没改变,多铎又道,
“我八哥你父汗,他那只鹰熬了十几天呢。”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