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 监狱里漆黑一片,宛若处于暗夜里的囚笼,周围是此起波伏的轻微鼾声, 男人的声音并不大, 但在黑夜里十分清晰有力, 宛若昭示着危险的预告语。
男人视力极好,意料之内地捕捉到身下这个东方美人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惧和惶恐, 随后陈酒拼命挣扎起来,但他的手腕实在太细, 轻轻松松就被禁锢在头顶,耳畔的呼吸声极沉, 像是不紧不缓的猎人颇有兴味地逗弄近在咫尺的猎物。
“——你放开我。”陈酒声音并不大,这种事情实在过于耻辱,为了不吵醒其他人, 他只得压低了声音, 但其中宛若小兽一般的愤怒是真真实实存在的。
可他再怎么挣扎, 两人体力悬殊巨大, 这人就像一座山似的压在他身上, 令他完全动弹不得。
黑暗中陈酒看不清这人的长相, 只能从只言片语中感觉到这人的嚣张和无所顾忌。
男人哼笑一声, 指腹有些粗暴地蹭了蹭身下人的唇,唇色立刻嫣红起来。
好像……确实还挺美味的。
不吃白不吃。
唇上霎时灼痛起来,陈酒缓缓放松挣扎力道, 试图让男人松懈,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凝起一丝精神力, 不动声色朝男人缠绕过去。
同时肘部预备发力, 准备给男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暴击。
陈酒的一级技能,记忆清除。
虽然只用四成,也足以将男人这五分钟之内的记忆清除。
“啪嗒啪嗒啪嗒——”
巡警来了,皮靴在光滑的地面一步一响。
陈酒的精神力瞬间收了回去。
不能被发现。
红发男丝毫没有因为这声音打乱节奏,自顾自像对待玩具一般饶有兴致地摩挲陈酒柔软的皮肤,如同一匹极为光滑的绸缎,令他爱不释手。
他的指腹有厚茧,部位特殊,是常年握枪导致的。
“你继续挣扎啊,刚才不是能得很么?”他恶意地在陈酒耳畔低语,他平日里对哨兵毫无兴趣,更甚者他对这种事情都没有兴趣,但陈酒的脸长得实在是过于美了,性格又有意思。
反正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男人有点无所谓地想,视线从陈酒胸前身份牌上扫过,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进这里无疑是小兔子入了狼窝。
陈酒被他手上的茧蹭得生疼,眼睛不由自主地发红,眼中雾气缭绕。
他语气颤抖:“外面有巡警,你不怕我喊人吗?”
“那你试试。”男人低笑,因为陈酒的天真。
巡警拿着手电筒,光四处扫荡,在查看每个牢房里的情况,每一步犹如救命的鼓点敲在心上。
可男人的动作却更加肆无忌惮。
他扯开陈酒的上衣,那衣服本来就是劣质布料,轻轻一撕就烂了,顿时露出大半光滑的肩臂和锁骨。
男人视线往下,扬了扬眉。
瞧他找到了个什么宝藏,居然是粉色。
陈酒的视线更屈辱了,他死死瞪着男人,试图用目光杀死他。
一道强光扫过来,发现上铺没人,又扫下铺,看到男人身下似乎压着一个人,隐隐约约看不清楚,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狱警用警棍敲了敲牢房的门:“梵天,出来。”
男人有点不耐烦,将被子丢到陈酒身上,把他遮住,随后走到门口:“你最好有事和我说。”
狱警的声音低了下来,陈酒把被子拉下来一点,试图偷听,但声音实在太小了,他的听力完全不够格,最后只听到男人说:“那就走吧。”
门开了,男人走出去,光亮消失。
陈酒面无表情起身,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卫生间里没有镜子,他也不知道自己脸上到底什么样,大概是红了,扑了几下冷水缓解一些,随后爬回上铺。
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了这个人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