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门外的人,过了片刻,才确定一般,道:“是陈之宵。”
陈酒微微一愣。
姜述打开门,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黑衣黑裤高挑青年立刻闪身进来,脸上戴着个黑色口罩,陈酒险些都没有认出来他。
陈之宵摘去口罩,又摘了帽子,长长吐出一口气。
“后面有人么。”姜述道。
陈之宵:“没有,都甩掉了,他们想追上我,还早着呢。”他冷哼一声,转眼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陈酒,顿时脸上表情变了个样,像只很久没有见过主人的大狗一般扑过去,“阿酒!你回来了!刚发生什么了?姜述说你不见了!”
陈酒被他扑了个满怀,他并不想把江倦的事情说出来,但江倦现在已经离开主宅,陈之宵是陈家人,他也有危险。思虑再三,才将刚才的事情说了。
陈之宵已经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陈酒脖子上的创可贴。
“这是怎么回事?”陈之宵道,“他搞的?”
陈之宵指向姜述。
陈酒忙道:“不是,这是我不小心碰上的。”
“干什么能把这里碰到?”陈之宵可不会被陈酒的话随便糊弄,他手指轻轻拨弄怀里人的头发,“要是他威胁你,你别怕。”
陈酒不知道陈之宵怎么会想到这方面去,哭笑不得:“真不是。”
陈之宵:“那就是那只鬼干的,妈的,姜述你不是很能吗?怎么鬼都跑进家里了还捉不住?”
姜述没搭理陈之宵的冷嘲热讽,陈酒拽了下陈之宵的衣服:“怎么说话的。”
陈酒下意识摆出哥哥的姿态,陈之宵则十分吃这一套,也不炸毛,立刻乖巧了:“我错了。”
陈之宵坐了一会,勉强吸够了陈酒,看他身上有没有其他伤痕,陈酒嫌他腻歪,推开他,去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给几人倒了杯。
陈之宵像是渴极了,拿起杯子吨吨吨喝了一杯,又自己倒了一杯。
姜述坐在对面,视线扫过陈之宵,像是在观察着什么。
陈酒也看向陈之宵,突然发现他身上这件衣服并不合身,有点小,还有几分眼熟,领口上面还挂着一个工号牌。
“423963。”陈酒念道。
这不是陈家的保镖才有的工号牌吗?他好像知道陈之宵是怎么跑出来的了。
“对了,虽然我现在跑出来了,但是他们很有可能会找到这里,你有什么办法?”陈之宵问。
姜述道:“陈家现在大概已经顾不上你了。”
听到这句话,陈之宵原本玩世不恭的表情收了,微微倾身:“怎么回事?”
姜述道:“那只鬼去陈家报仇了,大概已经到了。”
陈之宵表情一肃,立刻要站起来:“那我母亲怎么办?不行,我现在就得走……”
“放心,当时你母亲对他有恩,在陈家一致决定要杀了他的时候,你母亲是唯一一个制止的人,也是她每年都安排人给那只鬼烧香。”姜述道,“它不会滥杀无辜。”
姜述能看出陈家对陈之宵十分看重,沉吟片刻,道:“之后几天,你不要随意走动,我已经重新布置了,它来了,进不来。”
陈之宵捧着水杯喝了几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道:“还有件事要和你说。”
姜述心领神会,往厨房走去:“过来说。”
此时已经是初春了,春寒料峭,寒意逼人,厨房开着窗户,寒风簌簌灌进来,陈之宵脱了外套,内里只穿了件单薄的白T,就这样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似的,单手插兜,道:“我给你问过了,你要找的东西,不在陈家。”
“不可能。”姜述道,“当时陈家家主言之凿凿,我不认为他会骗我。”
“我问的人,比家主年纪要大很多,他既然这么说,就绝不会骗我。”陈之宵若有所思,“但是陈家说一个月之后才给你?你不觉得这其中……也许有什么蹊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