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没等陈酒说话,陈之宵已经把手机挂了,整个一没心没肺的熊孩子。
陈酒长吁短叹,瞥了眼窗外,大雪纷飞,但他实在懒得换衣服了。
“少爷有朋友要过来?”姜述在一旁问,顺手把陈酒吃光的餐盘取走了。
陈酒说:“是我弟弟,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跑过来了,我出去接一下。”
姜述将餐盘放进洗碗机,见陈酒要往门口走,挑了挑眉。
“少爷,您稍等。”姜述说着,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件灰色大衣,披在陈酒肩头。
那大衣很沉,也很长,足以将陈酒从脖子包裹到小腿,搭在肩头是一种沉甸甸的垂感。
陈酒猜测这可能是姜述对我私人衣物,因为一尘不染,透着淡淡的,独属于姜述的,宛若冰雪一般淡漠冰冷的气息。
姜述又给他系上腰带,陈酒虽说是少爷,也没人这么仔细替他穿衣,颇有些不自在,但看姜述如此淡定闲适,猜测是这人本就接受过良好的管家培训,顺手罢了,眉眼一松,和他道了谢,穿着拖鞋不伦不类地跑出去了。
刚一推开门,陈酒就后悔了,因为外面着实是太冷了!哪怕穿着一件厚实大衣,依然是冻得要死。
好在陈之宵就在不远处,他虽是和陈酒同年,却像吃了金坷垃一般,整个人十分颀长瘦高,长相又十分的少年气,并不带有棱角与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淡,反而唇角微微上扬,看上去便十分好相处,属于当下女生很喜欢的那种阳光系帅哥。
陈之宵,人如其名,就像元宵一样,相处起来甜滋滋的。
“阿酒!”陈之宵长腿一迈,几步过来,陈酒还未来得及说话,已经被陈之宵狠狠抱住。
那一抱,却像是死里逃生一般的喜极而泣。
陈酒有些莫名其妙,拍了拍陈之宵的肩膀,少年的肩膀十分宽厚,已经初具男人般的身材和安全感。
“你要勒死我?”陈酒说,“放手。”
“我还以为……”陈之宵低声说道,话中带着后怕,“还以为……”
实际上陈酒和陈之宵也许久未见了,他们不是一个学校的,陈之宵在城东上学,陈酒在陈西上学,为了方便,就让他们各自买了一套房。
而且他们上学早,十七岁高考完,大家又各奔东西,相隔更远了,陈之宵学业似乎很忙,一直没回主宅。
陈酒也没有打扰他,他自己也在大学里醉生梦死呢,也就是昨天在生日宴会上,才有时间见一面。
所以陈酒也没想到陈之宵的声音居然变得低沉了起来,明明之前都是有些奶气的小男生音,颇有些不习惯了。
“你以为什么?”陈酒问。
“……没什么。”陈之宵呼出一口气,正要放开陈酒,却忽地顿住,手指抵在陈酒后背,道,“你里面没穿衣服?”
“……穿了啊!”陈酒说,“穿了睡衣,我快冻死了,你最好赶快给我进来。”
陈之宵跟在陈酒身后,看陈酒穿的这件大衣。
这件衣服做工精良,不像牌子货,更像是私人定制。而陈酒想来喜欢买运动品牌,大衣是绝对不会选择的一类衣服。
这件衣服,绝对不是陈酒的。
陈之宵微微眯起眼睛,抿住了唇。
屋子里还是要比外面暖和一些的,陈酒呼出一口气,姜述上前,将陈酒这件大衣拿下来。
“刚才新送进来一批衣服,棉质的,您穿起来会更舒服。”姜述轻声道,“放在您的床边,您可以挑选一下。”
陈酒正愁没有厚睡衣,闻言便让姜述招待一下陈之宵,他上去换衣服。
“——你是什么人?”陈酒刚走,身后的少年缓缓问道,语气颇为不满。
姜述道:“您好,我是古宅的管家,姓姜,您可以叫我姜述。”
陈之宵看着姜述手里那件大衣,又看了看这位不知道从哪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