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眸子暗沉下去,抬头时依然恢复明亮。
陈酒愣了愣:“你怎么没去上课?”
殊不知,他的脖子上,处处是被疼爱过的痕迹。
像雪上的梅花,那点红色格外明晰。
“你说今天要去公司,”陆非果顿了顿,说“我一直在等你。”
声音平静,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
陈酒想起了这件事,有点懊丧:“抱歉,我今天起晚了。今天……先不去了,你赶快去上课吧。”
他嗓子还有些沙哑,说话时喉咙刺痛。
“那些题我都会,上不上课无所谓。”
陆非果倒了一杯温水,递给陈酒,又道:“你走路好像不太对劲。”
“有点,昨晚从床上摔下来了……”陈酒也实在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了,他只得一个劲喝水。
他现在纯属无能狂怒,陆非因不讲武德,他能怎么办?任务还在陆非因身上挂着,他就算再不爽还得跟陆非因周旋。
陆非果这么说,更是让陈酒觉得,弟弟的可贵了。
这俩兄弟,不像一家的。
一个这么乖,另一个怎么就……
倘若是为了救他,陈酒倒也无话可说。
但他总感觉,陆非因是憋着一股火。
否则他最后也不可能直接晕过去。
陈酒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但是什么也没想起来。
他只记得当时爽飞了。
陈酒:“……”
他不禁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突然,陈酒脑海中捕捉到一丝记忆。
——陆非因说,他们之前就做过了。
可他完全没有记忆。
那天早上垃圾桶里的东西,也是他们俩用的?!
突然发现自己早已失去贞操的陈酒:“……”
陈酒自言自语:“看来主角的确不是个好东西。”
原本陈酒还对系统的话抱之怀疑,但此刻他突然意识到陆非因远不像他想象中那么简单。
陈酒的头发有点长,发梢已经垂到脖颈处了,透明水珠沿着发尾一路滴下,打湿了原本就很薄的布料,氤氲出一个又一个圆点。
“我给你擦擦头发吧,不然容易感冒。”陆非果提议道,不等陈酒拒绝,自发取了一条干净毛巾。
陈酒说:“我自己来吧。”
陆非果皱眉:“还想不想要手了?”
他皱眉的时候,着实有一种令人不敢拒绝的气势。
陈酒没再说话,也不是他怕,只是胳膊也很酸痛,右手刚才洗澡的时候,可能淋到一些,又要去医院检查了。
陈酒继续喝水,声音闷闷的:“你擦吧,谢了。”
一张洁白的毛巾罩在头顶,遮盖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一个小巧精致的下巴轮廓,以及那喝水时不停滚动的喉结。
陆非果眼神幽深。
想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