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将医药箱合上,掀起眼皮看了夏晚一眼,眼里难得出现一种像是在看智障的情绪。
“你伤的应该不是脑袋。”他重新拿起藤条,指腹抵住侧边,继续编织。
夏晚被噎住了。
反派男主不亏是反派,这嘴巴毒得要命。
他学习编藤条的速度比谁都要快,现在已经彻底掌握,开始自己做了。
而夏晚还在和大姨学手法。
手上贴了个创口贴,她的进度被大大拉慢,非常不方便。
夏晚放下藤条,想撕下创口贴,被沈屿殊眼神凉凉地瞥了一眼。
也许是怕反派男主又往她手上怼酒精棉球,夏晚最终还是放弃撕下创口贴,缓慢而艰难地和藤条做斗争。
笨拙得像只在冰雪上学走路的肥美小企鹅,摇摇晃晃的。
不知不觉,一只活灵活现的小企鹅出现在沈屿殊手下,肚皮圆圆,憨态可掬。
大姨教夏晚教到头秃,一转眼见他编了这么个作品,震惊地夸沈屿殊是学藤编的天才,问他要不要考虑转行。
沈屿殊和大姨道了声谢,给小企鹅收尾,将它稳稳地放到桌上。
大姨沉浸在震撼中,溜去找自己的姐妹分享奇人奇事,完全把要继续教夏晚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夏晚沉思,往下编了几步,没编几步就卡死。
按常理而言,夏晚这时候肯定会主动放弃,她才懒得去钻研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偏偏有个沈屿殊在旁边看着,他还编好了只小企鹅,被大姨夸得天花乱坠。
夏晚生出了莫名的胜负欲,一点都不想认输。
“后退一步,然后往这边穿。”沈屿殊凑近,指尖轻点藤编上的某个位置。
夏晚瞪了他一眼,但手下还是听话地后退了一步,往他刚指的地方穿了过去。
“下一步走这,然后……”他声音疏懒地讲解,将每一步的用意都给她讲得很清楚。
夏晚渐入佳境,不知不觉间,她已经可以完全脱离沈屿殊指导,靠自己顺利地编下去。
终于,夏晚作品完成,跑去吹水的大姨也回来了。
“哎呦小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刚刚这一激动就忘记继续教你了,不过幸好已经教得差不多了,怎么样,编出来了没?”
“大姨没事,我编出来了。”
夏晚自信地把自己的作品放到了大姨面前,方便大姨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地欣赏它的完美。
大姨面上的笑容凝固了非常短暂的一瞬,她问:“小姑娘,你这编的是啥子,怪特别的。”
沈屿殊替夏晚开了口,“鱼。”
被这么一说,夏晚更加舒坦了,她确实就是编的鱼。
沈屿殊能看出来,那她编得绝对非常像。
“既然猜对了,那就送给你吧。”她眉眼弯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