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是石小钊打来的电话，阻断了他和陈故的语音通话。
徐凡亦烦躁地抓抓头发，接下电话，骂道：“你干嘛？”
对面是石小钊殷勤的笑声：“想你嘛亦哥，好久没跟我打游戏了，给你发消息又不回。”
徐凡亦回忆着，自从加上陈故以来，他确实很少跟石小钊打游戏，也很少登录大号。
“下次打。”
他刚要挂断电话，又听到对面请求的声音。
“不要嘛亦哥，求你了！我这两天自己打游戏认识一个妹子，我把她段位带上来了，现在带不动了，亦哥你帮帮我嘛，不然我会在妹子面前丢人的。”
徐凡亦烦躁地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帮石小钊一把，道：“行吧，上号。”
石小钊道：“好嘞亦哥，我再把陈故叫上，咱们直接起飞！”
“哎！”徐凡亦连忙制止道：“你要是叫陈故，我可就不来了。”
石小钊只能妥协道：“好，亦哥就是天，上号！”
挂断石小钊的电话后，陈故已经发来三条消息。
陈故：怎么了宝宝？
陈故：为什么挂了宝宝？
陈故：宝宝？
甜糖：嘤嘤~麻麻催人家睡觉觉惹老公~
陈故：好吧，晚安宝宝。
甜糖：老公晚安~
陈故：明天喊你起床。
甜糖：蟹蟹老公~
解释完陈故这边，徐凡亦立马切到大号，登录游戏。
石小钊已经等候许久，见到他的头像框亮起，立马邀请他进入房间。
房间内只有三个人，石小钊和一个id为“小丫”的人在前面两个位置，徐凡亦占第三个位置。
队内消息：
绝世大刀：开了。
xfy：1
小丫：1是什么意思？
xfy：？
绝世大刀：就是好的，可以的意思。
在石小钊解释的空隙间，徐凡亦打开小丫的资料卡，看到对方性别栏显示“男”。
他拉开游戏助手，打开企鹅号，点开和石小钊的对话悬浮窗。
徐凡亦：这是个男的啊！
徐凡亦：你tm别被骗了！
石小钊：不会的，你看她id，男的怎么可能叫小丫 ？
徐凡亦：你从哪找来的？
石小钊：附近拉的，打了几局，感觉还不错。
徐凡亦：那你自己小心。
和石小钊相处这么长时间，徐凡亦深刻地知道，这家伙是个实打实的恋爱脑。要是对方喜欢现实中的女孩子就算了，偏偏还是网络上的，他真的担心这家伙被骗。
徐凡亦在打游戏的同时，还观察着这个叫“小丫”的人的操作，几局游戏下来，他的疑虑渐渐打消。
操作方面不好说，毕竟女孩子的操作也可以很绝，同理，男孩子的操作也可以很下饭。但是对方选择的都是近年来全网公认女孩子最爱玩的角色，单凭这一点，多少可以摆脱一些男装女的嫌疑。
最后一局游戏结束，徐凡亦准备睡觉，睡前习惯性地查看有没有未读消息。
一个小时前，方书洋给他发过消息。
方书洋：睡了吗？
徐凡亦：没，准备睡。
方书洋：还没睡。
徐凡亦：嗯，你不也是。
方书洋：你还喜欢我吗？
徐凡亦：……
他关灯回来，看到这条消息突然沉默了。房间里黑着，他侧身躺着，手机屏幕的光亮照在他表情凝固的脸上。
徐凡亦：别这样，我解释过了。
他觉得这话太冰冷，担心会伤到对方，因而发出后又迅速撤回。
徐凡亦：早点休息吧。
答非所问即是答案，他觉得对方会明白。
方书洋：晚安。
这夜里，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