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信笺中的是一张空白的信纸,而且这几张空白的信纸是否就是属于自己的同样是个未知数,但丢失了信笺不知会引发什么后果同样引得余启明不安。
而令人没想到的是,不安竟在不多时便化作了现实。
忽而,胸口蓦然传出一股灼热的触感,余启明猛地皱起眉目,这灼热感很熟悉。
他下意识地看向胸口,而视线之中出现的正是一条项链般的印记。
“是当初遗失的那条铜钱项链?”余启明心头一震,“难道它一直在我身上?”
可转而余启明却直接否定了他自己的想法,“不对,现在三姑都已经死了,那条项链又能有什么作用,而且,就算有作用它也应该是与南程村有关,怎么可能在这时候出问题。”
一连串的疑问出现在脑子里,胸口的灼热感愈发严重,不知某时,余启明的大脑仿佛传来轰的一声,紧接着,大量的恐怖画面不可抑制地从脑海之中浮现。
霎时间,余启明头痛欲裂,他哪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脑海中的画面不断闪现,仿佛与之前的记忆连接到一起,然而这一次,越是快要想起完整的记忆,那痛感就越是强烈。
一时间,余启明几乎感觉自己的大脑都要炸开,胸口的灼热感应是要将他的肋骨熔断,将胸口的皮肤烫出曾经项链的形状来。
记忆闪烁之间,他拼着疼痛试图将画面拼接到一起,然而每每到了关键的时刻,如刀刻斧凿般的疼痛俨然都要将他击晕过去。
他快要放弃了,蓦地,就在这时,灼热感竟骤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烫,难以忍受的烫,而这次的滚烫来自于他的手掌之中。
虽是疼痛,余启明却明显感觉形状已经发生了变化,刚刚的滚烫来自于他自身,而这一次显然是来自于外界。
他本能地想要将那滚烫之物扔出去,却在物体划出抛物线的瞬间,才发觉那滚烫的东西居然是刚刚自己手中的信笺。
注意力一时被扯到了别处,脑海中的画面仍在不断上涌,不过只要不去思考,头痛便显得轻了许多。
忽而,余启明脸色一变,紧接着便是惊悚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
当信笺发出滚烫之时,胸口的灼热感俨然被压制了下去,那不就是说,这二者之间可能本来就有着互相矛盾的作用。
而令他回想起那些记忆的,是之前遗失的项链。
想到这,余启明顿时面露惊恐,不过,他却有了新的动作。
不再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意识之中,他猛地就从地上将信笺捡了起来,剧痛令他的手臂都在颤抖,他却强忍着再次将其中一张空白的信纸取出,然后裝到新的信封之中。
他是要重复之前的举动?
不对,只见余启明并没有直接将信笺放到抽屉里,反而是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支钢笔,对着原本的信笺在新的信封之上书写下了相同的文字。
那文字赫然是之前,他在受到信笺时上面所写的。
痛感越来越强烈,不知不觉间,汗水已然浸湿了余启明的全身,汗珠从下巴上低落,啪嗒一声落在信封之
上。
明明是夏日,这简单的一粒汗珠却散发出淡白色的雾气,身体的疼痛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余启明的大脑如今俨然快要裂开一般,折磨着他几乎要失去思考的能力。
终于,只听“砰”的一声,抽屉被余启明用力地砸回到了原本,而他自己亦是无力地倒在了地上。
虚弱,痛苦,灼热,种种的感触如今已然遍布了他的全身,身体瘫倒在地,他竟是已经再提不起丝毫的力量令自己重新站起来,唯一的力气只能用来呻吟。
时间缓缓流逝,余启明始终没有动作,他当然是在等待,等待发出去的信笺传来回应。
谁知,危险却悄然降临。
黑暗中,一道目光忽然落在了余启明的身上,他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