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十年的真相就在眼前，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
“你再这么热切地望着我，会让我觉得你喜欢我。”
他的调侃让苏千繁清醒了几分，她忙把手里的离婚协议书递给他，“我来给你送离婚协议！”
霍圳寒上扬的唇角僵在脸上，他面色一沉，接过协议，低着头翻看内容。
苏千繁特意绕到他身后，以他的背影和照片中的背影对比。
霍圳寒的背影更宽厚一些，像又好像不像.....
她拿不准注意，踟躇了半天准备试探试探。
苏千繁拿起桌上的相框，是一张潜水照。
“霍总好像很喜欢潜水，不知道有没有去过牧城？那边的海也很适合浮潜。”
她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异常紧张。
咚咚咚，苏千繁甚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她紧张地攥着脖子上的吊坠，等待答案。
“没有。”
可惜，她站在他的身后，错过了在提及牧城时，霍圳寒脸上流露出的那抹哀伤。
苏千繁有些失落，但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霍圳寒这样的男人，自私自利，刚愎自用，怎么可能是愿意救助孤儿院的大善人？
他不可能去孤儿院，更不可能在那场坍塌事件中救过她！
再说了，这世上相似的人那么多，仅凭一张十年前的照片，就判断天使哥哥是霍圳寒也太武断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
一定是因为自己最近只频繁见过霍圳寒一个成年男性，所以才会产生错觉。
她退回办公桌面前，神色平静带着疏离，“你看看离婚协议的条款，没问题就签字吧。”
霍圳寒听到她催离婚就烦，他快速扫了几眼协议，随后用钢笔唰唰唰在几个位置画了圈，扔给苏千繁。
“退回去改。”
“这些地方我都看过了，明明没有问题。我都净身出户了，你还不满意？你是不是找事？”
霍圳寒冷漠地回她，“跟你解释只是浪费时间，拿给你的律师，他知道该怎么改，如果他看不懂，建议你趁早换个律师。”
苏千繁：“.......”
“用不着，我的律师能力很强。等她改完，我再拿来给你签字。”
霍圳寒放下笔，他抬眸望着她，浓稠的眸子带着森冷的寒意，“你这么着急离婚，难道外面真有人了？那男人是谁？我二叔？”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和我二叔有染，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周身的气场那么阴冷，让她不禁想到那晚。
她紧紧抓着离婚协议红了脸，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她讨厌霍圳寒总提这个话题，让她忍不住一次次回想那天的事情，让她害怕和惶恐。
她忍不住揶揄他。
“霍总那么忙，就别总浪费时间脑补自己带了绿帽子，根据墨菲定律，你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你总这样在我耳边念叨，说不定我哪天叛逆，真就给你带了绿帽子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听到她这般说，霍圳寒绷着脸站起身，高大的身形将苏千繁笼罩，好像她的世界突然遍布乌云。
他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到落地窗前，拖着她半边身子探出到窗户之外，力度大地似乎要把她丢出去。
“你试试看，看我会不会把你挫骨扬灰。”
耳边的风，簌簌的吹，他的音调并不高，但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带着噬骨的寒意，被风卷入她的耳朵。
苏千繁被迫望着百米之下的街道，因为太高，路上的行人小地如蝼蚁一般。
这是她第一次生出无力感，仿佛她就是那些蝼蚁，不管怎么翻腾，也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见她不说话，霍圳寒才收了手，将她扔回沙发上。
缓了很久，苏千繁才稳住心跳，她招架不住这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