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谨慎地没开口。
见这几个孩子如此胆怯,妇人更加坚定了心中的念头。
妇人摸了摸耳垂上的玛瑙坠子,嘴角勾起1抹轻蔑的笑意,淡声道,“我不管你们是哪家的孩子,既然惹恼了我儿子,就要受些苦头。”
沈晏礼将弟弟妹妹们护在身后,清声说道,“这位婶婶,是他方才莫名吼了我们,小意弟弟觉得委屈,才出言反驳的。”
“倒是个伶牙俐齿的。”妇人压根听不清去沈晏礼的话,当即挥了挥手,“还不将人都拖下去,莫要做出痕迹。”
“是。”
安阳侯府的家仆做惯了这种事,将人打晕抗到柴房,任由公子打骂,只要不伤及脸颊,就无人能看出来。
前几日公子玩的乐此不疲,打了许多家小官员的孩子。
偏生外表没伤,那些孩子受了毒打,再3保证不会告状后才被放走。
若是到了晚上,身上的伤被大人发觉时,那家的大人苦于没有证据,地位也比不上安阳侯,愣是憋着没敢找上门来。
眼瞧着45个家仆围了上来,趴在地上的女婢咬紧牙关,拼命冲向了紧闭的大门。
院中的家仆们都忙着抓4个孩子,忽视了门口的看管。
只要她...只要她能逃到前院,1定能救下这4个孩子。
也不枉自己活这1遭。
被双亲卖到安阳侯府她无力反抗,数月没吃过饱饭的她逐渐麻木,因为气血不足晕倒摔了骑大马的小公子,被好1顿打时她都不曾哭诉。
直到这1次,她被人救了。
妇人脸色1变,指着女婢的方向,尖声吼道,“抓住她!个小贱蹄子!”
家仆们蜂拥而上,朝着女婢的方向扑去。
女婢朝前1扑,眼瞧着指尖摸到了铜门,却被身后的家仆猛地扯住了头发,暴力拖了回来。
就差1点!
女婢尖叫1声,被甩在了水井旁,额头磕上了石座。
“姐姐!”沈清词惊呼1声,小跑到女婢身侧,有些不知所措,“姐姐你没事罢?”
女婢费力的睁开眸子,瞥了眼沈清词过分漂亮的小脸,嘴角勾起1抹弧度,双唇颤抖,“姑...姑娘,你瞧起来...跟我妹妹1般大。”
只可惜,她再也见不到自己妹妹了。
容南意瞧着围过来的家仆,同沈晏礼对视1眼,两个自幼相伴长大的孩子无比默契,分头朝着两侧跑。
家仆也跑去两头追,趁着两个哥哥吸引了大半火力,沈席玉抬起小腿朝着大门冲去。
她要去找爹爹,找堂叔。
将这些坏人全部打死!
偏生沈席玉运气极好,1路躲躲藏藏,还当真让她摸到了铜门。
小家伙不认路,只能扯着嗓子喊,“爹爹!堂叔!救命啊——有人要杀宝宝们——”
在堂厅饮茶的3个男人同时1顿,沈听白的脸色瞬间阴沉,直起长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沈随瞥了眼脸色苍白的张赟,重重放下手里的茶盏,浓茶撒了1桌。
张赟跟着身子1抖,眼神有些慌乱,“这...这是怎了?”
沈随站起身子,眸子瞥向张赟,冷声讥讽道,“安阳侯这是不明所以?”
“将军,在下不知。”张赟抿了抿唇,跟着站起身。
“你最好不知。”沈随提步迈出堂厅,朝着沈听白的方向赶去。
张赟连忙追了出去,1丝都不敢怠慢。
花径小路上,大声叫喊的沈席玉引起了周遭家仆的注意,刚想将沈席玉带走,就见到了大步走来的沈听白。
“爹爹!”沈席玉眼睛1亮,朝着沈听白扑了过去,豆大的眼泪从眼角砸下,委屈哭道,“爹爹,哥哥们快要被打死了!”
随即赶来的沈随脚步1顿,周遭的气度更冷,飞身朝着安阳侯府后院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