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半个时辰才接受上当受骗的容南意决心化悲愤为食欲,狂塞两碗杂粮饭。
吃的沈晏礼心都凉了半截。
自从两个男童确定了容与是烧锅炉的,沈晏礼便时时刻刻担心容叔究竟给了多少生活费。
沈随在厨房埋头洗碗,束袖被卷起,露出精瘦的小臂,线条格外流畅。
沈晏礼在门口偷偷摸摸的张望片刻,确定没人后才抬脚溜了进来,一把抱住沈随的大腿,小声唤道,“爹——爹——”
沈随早就听到了沈晏礼的脚步声,眼下并无惊讶,嘴角勾起一抹浅显的笑意,缓缓问道,“阿礼可是有事找爹爹?”
他幼年生活不顺,所以在对待自己的后代上总会是有些耐心的。
“爹爹~”沈晏礼声音微弱,像是做贼心虚,“容叔叔...给了多少生活费啊?”
沈随看着犹如管家婆似的儿子,不由得叹了口气,将袖中的‘生活费’掏出来递给沈晏礼。
是一个如同鸽子蛋般大小的蓝石,在灯光不甚明亮的厨房中熠熠闪光。
南城夜明珠,价值千两。
可小唐三藏并不识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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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容与给的生活费是和姨姨们同爷爷奶奶给的东西差不多的时候,沈晏礼面作呆状,双脚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
“阿礼?”沈随蹙起眉头,沉声说道,“怎么了?”
沈晏礼不说话,沈晏礼想哭。
看着那颗不显眼的破珠子,再回想起容南意造的两碗杂粮饭,沈晏礼脸上无声的滑下两行清泪。
他真傻,真的。
早知道会是这般,晚膳就不做西红柿炒鸡蛋了,采些野草随便煮煮吃算了。
在五岁的沈晏礼心中,一颗会亮的珠子还比不上一颗鸡蛋来的值。
沈晏礼失神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一个猛回头。
盯着儿子还没动地方的沈随“......”
“爹爹,我若是将小意弟弟从山上扔下去,他还会爬上来么?”
爬不上来了,
指定是爬不上来了。
还有没有命都难说。
沈随眉心一跳,对上自家这么小的年纪就杀伐果断的乖儿子,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他是你好玩伴,阿礼莫要意气用事。”
沈晏礼像是失望极了,轻叹一声,又转过身子朝着厨房外走去了。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儿子再回头的沈随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转身继续洗碗。
“你们就不怕遭报应么?”
沈随的手抖了一瞬,眼神犀利的望向出声的窗口,见是万空,眼神才柔和下来,“爷爷为何这样说?”
自从谢今安和沈随成婚,沈随便顺理成章的改了口。
谢今安并无亲人,身边只有一个年岁稍大的万空。
按照年龄算,叫声爷爷也正常。
万空冷哼一声,趴在窗口上,眼神极为不满,“你们就不怕给孩子养坏了?我瞧着阿礼现在就有些嗜钱如命了!”
沈随低笑一声,淡然道,“哪有爷爷说的这么悬乎?安安说了,穷养儿子穷养女,甜蜜生活给自己。”
“她说?”万空提到谢今安就来气,手里的蒲扇疯狂拍打着窗台,“她小时候,我不照样也是实打实的金银堆出来的?何时穷养过她!瞧瞧这两个孩子可怜的喔!”
每逢想起沈晏礼和沈清词的懂事,万空就恨不得泪洒当场。
“过年时候,师兄师叔们给我的红包都去哪了?”
谢今安踏进厨房,眼神阴恻恻的看了眼万空,娇哼一声问道,“不是说给我攒着,等我长大了再给我么?”
“我现在都结婚了,钱呢?”
万空看着谢今安摊平的小手,轻轻咳了两声,背着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