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天晴,微风甚是柔和,懒洋洋的吹在人身上。
在这无比平常的一天内,国师府被两件不平常的事给打乱了节奏。
一是始帝嚷嚷着要给两个孩子抓周,饶是谢今安以年龄太小为理由阻拦,也完全没拦住。
最后,小阿礼抓了个桑宁放上充数的锅铲,而小阿词抓了她爹爹。
贺词上明晃晃的写着:战神之子沈晏礼抓周抓到锅铲,寓意民以食为天;战神之女沈清词抓到战神大人,寓意...寓意...
被始帝认命写贺词的小太监急的抓耳挠腮,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记录。
谢今安看着没嗑硬唠的小太监,无奈的摇了摇头。
抓到她爹意味着什么?
当然意味着...小阿词是爸宝女。
经过谢今安的再三研究,发现沈清词好像并无老六的记忆,不仅不粘着她,反而成天缩在沈随怀中咯咯傻笑。
这让谢今安觉得无比吃味,心中难免有些不快。
不过还好,沈晏礼同她极亲,每每在她身边才会笑出声来。
比沈晏礼抓周抓到锅铲、沈清词抓周抓到她爹更抓马的事情,是昭昭同愿景表明了心意,反被愿景拒绝了。
府中众人皆感觉到最近这两个孩子好似闹了些许不愉快,愿景依旧同往常那样冷心冷情,只不过在昭昭出现的时候,眼神会下意识的闪躲。
昭昭则是眼不见心不烦,见到此处有愿景,二话不说直接转头就跑,拉也拉不住。
谢今安平日里不仅佛系带娃,更是佛系养弟妹,就连这等大事,还是安然和卫华一嘴一嘴说给她听她才知晓的。
“夫人您是没瞧见呐,小小姐见了公子,啥也不说扭头就跑,像是看到了豺狼和虎豹。”
“可不嘛,公子平日里时常给小小姐买些零嘴,几乎天天都有,但是现在最起码已经断了四天了。”
“小小姐昨日夜里,好似是偷偷哭了,那哭声,楼梯口听的真切得很!”
“眼下两人说话都得靠我们传话,明明就在一间屋子里,偏生要让人传来传去的。”
“夫人!您且管管罢!这日子是没法过了!”
听着安然和卫华在耳边喋喋不休的八卦,谢今安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好像超过自己的预期了。
“你们希望我如何管?”谢今安抬眸看向安然和卫华,柔声问道。
方才还振振有词的二人突然一愣,对视一眼,皆不出声。
谢今安轻笑一声,无奈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
“那...”安然似是有些不甘心,一脸憋屈,小声问道,“那便默许他们这般冷着了?”
“我方才说的话还有下一句。”谢今安眼中闪过一抹幽深,嘴角勾起一抹揶揄的弧度,“若是解不开这铃,还剪断那缕线。”
安然和卫华对视一眼,完全没跟上自家夫人的思维。
傍晚
始帝在院子中推着婴儿车,听说是今安丫头从什么商城里拿出来的。
眼下的他正一手一车,前后推着两个孩子。
每一日的奏折他都拼命加速阅完,争取早些时辰来陪自己的孙儿们。
愿景正在前院的石桌旁,垂眸看着手中的佛珠,微微愣神。
昭昭刚刚结束训练,捶着发酸的胳膊走进府中,见愿景坐在前院,下意识想扭头就跑,却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难不成还要躲出自己的家么?
昭昭咬牙,思索片刻,提步走了进去。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愿景眼皮未动,只是搓着佛珠的手轻轻顿了一下。
昭昭脚步飞快,直接略过了院中的愿景。
愿景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微微抿住下唇。
她不愿见自己....是应该的。
他不能怨。
是他自己亲手将她推开的。
昭昭快步走过,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