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被自家夫人带的并不再喜好这苦涩之物,反倒是对甜腻的东西情有独钟。
安安说了,吃些甜食可以让心情好些。
沈随大手摸进袖口,里面是谢今安偷偷给他塞的饴糖。
他发现这饴糖时,还是在半月前。
他未用早饭,一天操劳下来,竟觉得头晕目眩,现在晕倒在大营。
若不是从袖口中翻出饴糖,他那日说不定就是被抬回战神府了。
之后听安安讲,说叫什么低血糖。
他曾数次觉得自己这二十载都无比倒霉,眼下才清楚的发觉,他许是用了二十年的幸运来换取了如此称心的夫人。
沈随嘴里含着饴糖,目光冷凝落在花衍身上。
偏生有那些找死之人,总想把安安从他身边抢走。
看着玄甲军一下下割着花衍的肉,沈随总觉得还不过瘾。
任何想伤害安安的人,都不能有好下场。
“手脚麻利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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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两月,皇城都相安无事。
许是花府的下场太惨,一时间,朝堂之上对沈谢二人的怨载声都少了许多。
见鬼,谁敢对上沈随?
那可是动不动就削你肉的主儿!
至于在家养胎的谢今安就更不用说了,毕竟...沈随为了谁削的肉大家心中都是有数的。
朝堂无事,不代表国师府无事。
最近半月,谢今安发觉,沈随回家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晚了。
有时甚至在晚膳之后,沈随才姗姗来迟。
谢今安觉得纳闷,却也没细想,直到叶锦荼找上门来。
“安安...”叶锦荼不知该从何说去,一脸的憋闷。
“怎么了?”谢今安觉得她这幅模样好笑,柔声问道,“你我之间,何须这般藏着掖着了?”
“不是藏着掖着。”叶锦荼摆了摆手,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沈将军最近有些...不对劲?”
谢今安有些纳闷,歪头问道,“有何不对劲?”
“就是...”叶锦荼哎呀一声,干脆破罐破摔的说了出来,“沈将军最近归家越来越晚,容与早早就下了朝,看到沈将军往城外走了,那便可不是大营的位置。”
“会不会是...有了外室?”
谢今安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柔声笑道,“你觉得可能?”
沈随那副死人模样,其他女人接近他,只有被掐死和充军的份儿。
“哎呀!”叶锦荼有些怒其不争,小声在谢今安身边嘀咕道,“这玩意儿不光看男人,也要看女人呀。”
外头的那些妖艳**,若是真勾搭起人来,谁会管沈随有没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