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皇城之中有何人能够这般手眼通天?”余晚晚不敢相信,自己那兄长如今已是扶不起来的阿斗,为何还能全身而退?
那可是天牢,关押重刑犯的地方。
从天牢将人劫走,无异于是在打皇家的脸。
“仙人,眼下需要我做什么,我都配合。”余晚晚擦干眼泪,正了神色,一脸认真的看着谢今安。
谢今安眯了眯眼睛,淡笑了两声,“你可知你母亲与你兄长一旦落网,便再也没有生还的可能了?”
余晚晚眼中划过一抹黯然,喃喃说道,“我知晓,他们做了错事,不应该被饶恕。”
“我只想求陛下,留他们个全尸。”
谢今安沉默片刻,轻嗯了一声。
她以为的没错,余晚晚果然是个拎得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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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午时
皇宫全面封锁,任何人不得出入。
一道身影悄声匿迹的躲在殿后,趁人不备,趁机溜了进去。
随后,就对上了始帝放大版的帅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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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还真的是你。”始帝上下打量着方氏,一脸的揶揄,“孤身一人就敢来犯险?猜不到吧,我们一直在瓮中捉鳖呢,你这愚蠢至极的老鳖!”
“陛下冷静些。”沈随将始帝拉回身后,生怕始帝一时气极啐方氏一口。
沈随看向被五花大绑吊起来的方氏,嘴角绷直,眼中的冷意愈发浓厚,“虎符呢?”
方氏低垂着脑袋,不正面回答沈随的话,像是准备要破罐破摔。
“不说?”沈随低笑两声,眼中凶光乍现,“好,很好。”
“来人,将这贼人带下去,挑了手筋脚筋。”沈随面色不变,半分眼神也没再分给方氏。
听到这话,方氏才慌了神,可她无论怎么叫喊,始帝和沈随都未曾瞧她一眼。
待谢今安携余晚晚临到皇宫时,方氏已经躺在了血泊里,微张的口中只有呼气没了进气。
余晚晚脚步一顿,两行清泪悄然落下,却未曾说一句求始帝恩典的话。
自方氏混进东宫顺走太子妃宫令时,就意味着她在这一双儿女中做好了选择。
她选了余乾,放弃了自己。
哪怕她知晓此事一出,自己必遭牵连,她也没有丝毫犹豫。
“晚晚...”方氏衣衫凌乱,余光见到自己女儿前来,眼睛迸发出丝丝亮光,“我的...女儿....”
余晚晚狠狠闭上双目,扭头不再看她,“我的宫令呢?”
方氏拼命抬起头,闻言身子猛地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向余晚晚。
“你的所作所为,晚晚皆已知晓。”谢今安退后两步,不让漫过来的血迹沾染上自己的裙摆。
“回太子妃,确实在此人身上搜到了您的宫令,已经包裹好派人送去了东宫。”一侧的小宫女朝着余晚晚和谢今安行了一礼,轻声说道。
余晚晚轻嗯一声,转身就要离去。
方氏顿时慌了神,挣扎着朝余晚晚的背影挪去。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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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母女缘分已尽。”
话落,余晚晚毫不留情的抬起脚,缓步离去。
余晚晚离方氏极近,方氏周遭的血液却未曾沾上余晚晚分毫,就好似余家人的孽气始终同化不了余晚晚一般。
余晚晚如同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在乌烟瘴气的余家,不仅未被侵染,还能将自己培养的这般知理懂礼,实属不易。
始帝听闻此事时,也是哀叹一声,连连感叹道,“余家蛇鼠一窝,偏偏生出来晚晚这个金凤凰。”
“这是余家的福,偏生也是晚晚的孽。”谢今安摇摇头,一脸可惜,“若不是家人不争气,晚晚何须从战神府出嫁?”
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