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青书用了七成力道,直直将张元及其身后的两人串连起来,跌于马下。
齐迩看着身侧被穿成羊肉串般整齐咽气的三人,眼睛瞪得滚圆,定定的看着对面的青书。
“要打便打,废话如此多作甚?”青书嗤笑一声,抽出身侧的佩剑,剑头直指齐迩的印堂。
齐迩稳下心神,攥紧了手里的长剑,扬声说道,“大启战神已死,区区女子,能耐我何?”
齐迩一席话无异于成功鼓舞了人心,漠北将士群情激昂,恨不得现在就将青书从马上砍下。
“没错!沈随都死了,无人能拦住漠北了!”
“对,这小娘们儿掀不起什么风浪。”
“杀了她!给张将军报仇!”
青书冷眸望着对面情绪激动的漠北军,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高声喊道,“醒醒吧,任凭你们坟头的草长到三尺高,沈将军也不会死。”
话落,青书将手里的佩剑指向天际,振声喊道,“大启将士们,随我冲锋!”
“杀!”
边境一战,足足持续了一月。
青书时刻谨记姐夫的教诲,擒贼先擒王,不出两日便将齐迩的头颅斩于马下。
大军无将,本应士气涣散被大启轻松拿下的漠北军却突然化身啃不动的硬骨头,与青书胶着了一月之久。
不知从何处蹦出来个无名小卒,自称无根将军,以当仁不让之势成为了领军。
无根是个用兵奇才,若不是与之敌对,青书倒是蛮欣赏他的。
漠北军在无根的领导下,竟然真的赢取了一丝战机,将青书逼退至了漠北大营两里地开外。
“将军,眼下无根领军,漠北势头正足,已然与周遭部落联手共攻我军,我方粮草也所剩无几,是否要启用第二计划。”墨弦脱下头盔,一双细长眼定定看向主位之上的青书。
再厉害的兵,也怕没有饭吃。
青书垂眸思索片刻,小手攥的死紧,抬眸看向墨弦,低声说道,“唤只苍鹰来。”
“是。”墨弦低头应下,转身退了出去。
青书抬起素手,捏住毛笔,在浓墨里沾了沾,指尖顿了一瞬,落笔在宣纸之上。
‘阿姊,漠北有变,粮草告急,请救支援。’
青书低头吹了吹,将墨水吹干,卷在竹筒里。
恰逢此时,墨弦抬着手臂,臂上赫然站了只苍鹰,那鹰像是知道自己要出行任务般,格外的雄邹邹气昂昂,甚至用鼻孔看着青书。
青书将竹筒绑在苍鹰爪上,示意墨弦将它放飞。
墨弦点点头,转身退了出去。
青书长叹一口气,摸着手旁的佩剑,眼神忽明忽暗。
笑话,不就是搬救兵么?
当谁背后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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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谢今安已然是一品女相,位列国师一职。
原有的相府也跟着更了名,唤做国师府。
一楼堂厅,家中女眷们皆是汇集在此,研究着青书寄来的传书。
谢今安指尖敲着桌面,神色不明。
苏稚茴捧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同样沉默不语。
桑宁给苍鹰喂了两块生鸡肉,侧眸看向屋中的阿姊们。
叶锦荼啧了一声,似乎是对长时间的寂静有所不满,“我说两位大小姐,都愣着干什么呢?速速给青书解决问题啊!”
再晚点,人都该饿死了。
苏稚茴轻叹一声,缓缓摇了摇头,柔声说道,“这信来的蹊跷,若只是粮草问题,青书不会特意告知漠北有变。”
那孩子,素来是个报喜不报忧的。
“不错。”谢今安坐直身子,轻声说道,“许是漠北生了变故,青书招架不住了。”
叶锦荼听的一愣一愣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那我们如今该怎么办?”
“莫慌。”谢今安摆了摆手,表情未变,“之前堂姐夫